方何路捂著嘴讓自己縮在牆角,深呼吸讓自己保持平靜,不要叫出聲來,吸氣,呼氣,吸氣,呼氣,再吸氣,再呼氣,他感覺自己的心髒每秒跳了五下,仿佛要從胸腔蹦出來,隻好再做一遍深呼吸,這才漸漸平靜下來。是了,從對麵天台出現一隻巨大的穿山甲開始,他就一直在觀察對麵樓上的動靜,全程觀察到現在。一開始他用手機記錄一切,可手機一直黑屏根本打不開,然後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一狠心開始掐大腿上的肉,直到腿都開始發紫了才敢肯定這就是現實。“娘的,這不是電影的情節嗎?”心想一句然後翻下床,縮到窗戶底下,靠衣櫃的鏡子觀察。牆壁的隔音很不錯,但這玻璃的就明顯不行了,對麵樓頂聲音稍大一吼,這兒就能聽個七八,像“西行星狄傑”“本源”“獸化”“牢獄”什麼的。真當方何路為自己偷窺到世界真想而興奮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眼熟的背影突兀的出現在天台,“魏仕!”方何路一瞬間開始懷疑自己的世界觀,“木頭你有病啊!大半夜去哪幹嘛?”這個疑問直到魏仕說出那句“還會見得”,那句話不是裝逼對狄傑喊的,那是通過鏡子給窗戶下的方何路說的。
“該死該死該死!”方何路死命的揪著自己的頭發“去你妹的木頭,你還真按電影把我套進去,麻蛋”方何路又罵了幾句,心跳逐漸平穩下來。
“奶奶的,肯定有事瞞我,既然要見,那就把一切講清楚”。
“阿芳!阿芳!”狄傑一邊呼喚著這兩個字,一邊從昏迷中驚起。狄傑警覺地看了看周圍,白色的牆壁,天花板上映這紅十字的標誌,自己的戰服被脫下放在一旁,身上的衣物被汗水浸濕,像剛從水裏撈上來一樣。
“語音識別完成,狄大人,阿芳在這裏”戰服傳來一陣機械化的女聲“你這處女座的性格一點也沒改”。
“阿芳。。。阿芳。。”狄傑逐漸回複平靜換掉剛剛那副做了噩夢的死孩子模樣,語氣冰冷的說到“是啊,沒變呢。我昏過去多久了?”
“將近六個小時,現在5點42分根據戰服的受損情況以及現場報告,你的後背被一道劍氣擊中,將你打落到地麵,然後你進入半昏迷狀態,戰服抵擋20%的攻擊。”
“六個小時?他們跑了?”狄傑扶額。
“是的,趕來的隊員發現你昏迷,李守本超負荷向你傳輸純能量,所以選擇先護送你們回來。”
“也不算沒什麼收獲。叫手下的人把看到我們的亡魂全部清洗記憶,把我的戰服備好,還要一套便服,以下內容我口述你發給隊員們。”狄傑清了清嗓子到“高軒傑,聖行星,毒係,善用近身機甲戰鬥,兩隻小臂下各有一把利刃契合,雙手可化作兩把小型激光炮,背部有長鉤如蠍尾,召喚獸為劇毒六足蠍,另附雙手化作激光炮後無法結印使用法術。魏仕,聖行星,暗係,武器為黑色大劍,善用劍氣,隱匿黑暗。如遇二人小心提防,切勿單打獨鬥。阿芳,發出去,計算下次傳送門開啟的所有可行低點。我現在要去見一位朋友了。”
兩道身影極速穿梭在小巷。
“高軒傑,你那麼大火氣幹嘛,咋倆多少年沒見了?”
“是有些年沒見了,大概從上次戰鬥力評選之後吧。”
“是啊,都多少年了,聖行星那邊還好吧”。
“不怎麼樣,‘狼’被自己人打傷了,現在冰封在地下,不然天眼也不會派我來帶你倆回去。”
“他被打傷了?自己人投降的?誰?”
“是被正麵擊倒的,全身中毒,魂被永久性封鎖”高軒傑一頓“是‘蛛’幹的,他叛逃了。”
這次輪到魏仕沉默“現在局勢怎麼樣?”
“內防三傑一傷一叛,剩你一個在這資源稀薄的獄vi修煉,戰力和他們差了一截,真個內防部人心惶惶,外防部又罵我們資源運輸太慢,三代和長老閣也很頭疼,要不是有僵族大祭祀的封命,可能會爆發內戰。”
“不提這個了,頭疼,我的戰服呢?你記錄戰鬥了嗎?”
高軒傑扔給魏仕一個腕帶“你要的全在裏麵,都是你家那位準備的,隻有戰鬥記錄,你自己來吧,我得緩緩,跑了一個晚上才砍了兩刀。”
魏仕接住腕帶,從裏麵取出一個耳機帶上,手中大劍化作一枚戒指帶在無名指上。“東南麵是個貧民窟,有很多廢倉庫,我以後去找你。”說罷便一躍到樓頂,看著初升的太陽“起來吧方何路,太陽已經升起了,你也該明白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