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怎麼這麼冷?
這是沫芸醒來時的第一感覺。她掙紮著睜開了眼,好不容易對了焦入眼的便是白茫茫的一片。
雪地?她怎麼在雪地裏?習慣性的想攏一攏衣服卻發現她隻穿了一件短袖和一條短褲?!這怎麼回事?沫芸記得她......?
這又是怎麼回事?她,她叫沫芸十...十七歲?不,十八歲?她...她為什麼隻記得她自己的名字了?這時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向她襲來。
“嗷嗚-----”沫芸聽見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奇怪的叫聲,似狼似虎,但她並沒有多想便費力起身,因為她的心裏出現了更濃的恐懼感,沫芸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便往山腳走去。
...“呼,呼,呼...”好累,為什麼還沒有到山腳,但這應該離剛剛那裏遠了吧,那我休息一下...?沫芸正這樣想著卻突然感到自己在下落,雪落的“沙沙”聲伴在耳旁。
“嘭”雖然她摔在了雪堆上,但是她還是又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沫芸發現她躺在一個洞中,洞中有三個通道一個向上,是她掉下來的方向,兩個各向著左右兩個方向,她試著在其中看到什麼,但是太黑了,什麼也看不到。
咦?有什麼聲音在靠近?沫芸立刻警覺了起來,她豎起耳朵認真聽道,便發現那是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那個物體移動的時候聽起來很粘稠,很惡心。
這是沫芸心裏有個聲音在叫囂:快離開!快離開這裏!快走!可是往哪裏走呢?不能回去了,那麼...沫芸有些驚恐的看了眼現在唯一的通道,想了想,咬咬牙,硬著頭皮闖了進去。
剛開始洞很窄很黑,沫芸摸索著向前走,後方的聲音讓她不斷的加快腳步終於到了盡頭,頭上高很多的地方透出了一點光,沫芸聽到那聲音越來越近了,她不斷的後退,背終於貼到了石壁上,刺骨的寒冷傳來,但這並沒有讓沫芸轉移她的注意力。
終於她等到了它,一時間沫芸懵了,這,這是什麼?沫芸從未見過這種生物,不,可以說地球上從出現過這樣的生物。
“哐當”沫芸突然聽到自己踢到了什麼,低頭看去竟是一個早已生鏽不成樣的保溫杯,這裏是地球?沫芸簡直不敢相信,可是這個水杯是鐵鐵的證據啊,望著那個生物她心裏一陣惡寒。
它是一個半透明的暗紅色物體,它走過的地方殘留了一些粘液,它的身體最中間有一顆像頭一樣的東西,那個頭上滿是劃痕,劃痕中不斷流出暗綠色的血液,頭外有一圈半透明的白色罩子照著它,那綠色的血液充斥著整個罩子,當血液快覆蓋住頭時,罩子便會將血液排出到身體裏,綠色的血液在身體裏慢慢融入它這時它和頭會有一些小小的變化,它會長大一點,頭會有些幹枯,可是過了一會兒頭又會變的飽滿起來。
它把沫芸走來的道路封死了,龐大的身軀堵在了那個通道。
這時那個頭上有一道極深的劃痕張了開來,發出了難聽尖銳的叫聲。
沫芸害怕極了,抱著頭蹲下蜷縮在角落裏,她會不會死?但是她不想死啊!她還要弄清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閉了半天的眼,心中想象的那種痛苦卻遲遲沒有到來,隻聽到了一聲“吼”的叫聲,叫聲中好像很痛苦。
沫芸睜開眼看向它,這時它的頭上被一隻“樹枝”射穿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它的身後傳來,“漠落!”然後那支樹枝便憑空消失了,如果不是那顆頭上被有被戳穿的洞,沫芸還以為剛剛那隻是錯覺。那個被戳穿的洞不斷的流出了那種惡心的綠色血液,血不斷充滿白色的罩子,然後罩子又不斷排出去,它也不斷增大,終於那個頭在恢複飽滿之前幹枯了,然後頭破碎成了粉末,因為頭的破碎白色罩子也消失了,最後它的身體像一攤水一樣散開在了地上,化為了一攤粘液。
隨著它的消失,它的身後露出了一名少女?!
少女身穿一件較厚的登山服,背上背了一個包,手中正拿著那個樹枝,不,不是樹枝,樹枝沒有那麼美之前沒有仔細看,現在才發現它很美:一根纖細的樓空的暗藍色的金屬棍子作為身軀,尾部正泛著點點星光,頭部像被人工造成的堅硬鋒利的綠寶石,而此時它的頭部和身上並沒有想象中的惡心粘液。
“你沒事吧?”清脆的聲音響起,她看向了沫芸,接著她又說道:“你叫什麼是哪個國的人?”
“我,我沒事,謝謝...那個...我隻知道我叫沫芸其他都不記得了...”一開口沫芸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沙啞。
“失憶了嗎?嗯...那你跟我一起回村莊吧?哦,對了還有我叫克絲奇蕾”聽了這名名叫克絲奇蕾的少女的話,沫芸想了想便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