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媽說,讓我不用管她。”
“哎呦喂,你看景呈那樣子,大姐還真以為他玩玩啊?”
盛書蘭望向榮淺的背影,她也覺得事情並沒這麼簡單,盛書蘭打小都是沈靜曼帶的,沈家書香門第,把她當成舊時的千金小姐那樣養著,個性自然不若榮淺這樣張揚外放。
榮淺坐在秋千架上,今兒是初一,陽光穿透雲層射破寒冽落到她精致臉上,她仰麵,才剛閉上眼,卻不料一道黑影遮前,她隻得睜開眼簾。
“你好。”榮淺先打了招呼。
盛書蘭站在她不遠處,“你好。”
“有事嗎?”
盛書蘭兩手不安地交握,“我希望你以後能接受我,你放心,結婚證上隻有你和景呈的名字,我不求這些。”
榮淺覺得奇怪,這是怎樣一個女人,她偏過腦袋,眼裏帶著些許不解,“現在的社會,哪個女人肯出讓自己的丈夫啊,愛他就要一心一意,為什麼要和別人分享。”
“我18歲生日那年,我就給了他,我們是青梅竹馬,也是彼此的第一次,我從小就被按著厲家童養媳的身份,榮小姐,除了他,我不可能再跟別人。”
青梅竹馬。
榮淺攀住繩索的雙手緊緊握著,為什麼走到哪,都會有人提及她的傷疤,她覺得悲痛,是不是這輩子,她的傷口都不能有愈合機會了?
忽然,一雙手在榮淺背後猛地一推,“榮小姐,我來幫你。”
榮淺身體衝向前,她驚嚇不已,情急之下往下跳,她雙手按在地上,卻不料秋千架趁著慣性依舊往前,盛書蘭來不及躲避,那架子就哐地砸向她額頭。
鞏裕和那個推秋千的傭人站在邊上,傭人扯開嗓子喊,“快來人啊,書蘭小姐出事了!”
榮淺拍掉手上和膝蓋上的泥土,她飛快來到盛書蘭身側,盛書蘭手掌捂住額頭,鮮紅的血順指縫正往外淌。
“你怎麼樣?”
聞訊而來的沈靜曼一看,大驚失色,“書蘭!”
“怎麼回事啊?”緊接著,厲景呈和厲青雲也趕來。
推了把榮淺的那名傭人站出來,“是榮小姐的秋千架,不小心砸到了書蘭小姐。”
“不是我,”榮淺慌忙起身,“是她在後麵推了我一把,我……”
沈靜曼蹲在盛書蘭跟前,掏出手帕替她捂著,滿眼的心疼,“流這麼多血,非留下疤不可,秋千架難道自己長腿砸你腦門去?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鞏裕朝盛書蘭使個眼色,她都把這麼好的機會送到她麵前了,傻子都知道該把握住的。
況且,盛書蘭生性懦弱,被她們暗地裏欺負不少,諒她也不敢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