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撕扯著人神經一般的尖叫聲下一刻戛然而止,玻璃容器中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而外麵的另一個科研者同樣表情冷漠的將特製桶樣的容器放在了底座細管狀出口處,接取從裏麵的流出的藍色液體——藍色的血液!
“他,是一個已經被否認的失敗品,而藍血人隻有從肉體上真正的毀滅才能結束掉生命,所以我們以此方式來抹除他,那些血液還可以繼續重複利用研製出下一個藍血人,直至創造出令我們滿意的實驗品。”看著臉色愈加蒼白的滄京,西蒙的心中有著一種正在毀掉他的快感,“當我們不得不否定了你的存在的時候,那麼下一個走進那裏的或許就是你也說不定,而我們可以繼續利用你體內的藍血進行複製,直到製造出一個令我們滿意的‘滄京’來。”
滄京淡紫色的瞳孔閃過了一絲恐慌,看著麵前的女人突然覺得她那樣平靜的殘忍很可怕,而這個玩弄著藍血生命的地方更是恐怖!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透骨的冰涼。
“你的下一個任務.”西蒙又低下頭繼續注視著器皿中液體的改變,“去殺了那個叫良宿的警察。”
“他,以及身邊的人似乎對藍血人的事很感興趣,不過,好奇心,可是會害死貓的呐。”她冷淡的輕笑,“三天之內,我要良宿這個人徹底的消失,任務完成後我會替你申請通過而進入下一階段的測驗,這樣難得的機會希望你會好好把握,畢竟錯過了,就不會再有機會的。”
“……。”滄京默默的轉身向前走去,此時他的腦中一片空白混亂,而唯一清醒的意識就是:我要殺了良宿!一定要殺了他!!
在數控的感應門自動打開的時候,迎麵走進的無影秀錦突然站住,吃驚的看著與他擦肩而過的滄京,直至關閉的門隔絕了他驚異的目光。
“正如你此時心裏猜想的那樣,他,是夜蝙蝠。”西蒙抬頭看著他冷冷的開口說。
秀錦回過神兒來,走近了些小心翼翼的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他正在忘記自己的身份,我剛好教會他認清事實,而已。”西蒙別有意味的輕笑著,看著秀錦說:“藍血人是不能有心的,特別是感情,否則,真的是很危險呐。”
在她仄仄逼人的目光中秀錦有些僵硬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有一種心事被人窺視的壓抑感,他頓了頓,開口問:“博士找我來有什麼事?”
西蒙取出了幾份資料放在了桌子上,“通知其他人並把這份資料散發下去,對我們最不利的對手出現了,任何一個藍血人在遇到這個叫司徒界的人時必須迅速撤離,因為,”看著資料照片中的人,她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冷厲的寒光,“他是十分危險的,藍血人獵手。”
“什麼事一定非要在這個時間說?”剛下車的良宿看著等在警局大廳門前的川北問。
川北聳了聳肩,“不要問我,我和你一樣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是個半夜三更被擾了好夢,然後冒著刺骨的寒風推著一跑一熄火的摩托車趕來警局的可憐人。”再次吸溜了一下鼻子,以求博得同情。
良宿隻是哼哼了兩聲廖表安慰,對於在大冬天寒風颼颼的夜裏穿著棉拖跑出來的傻瓜是不值得同情的。
似乎想到了什麼,川北追上了良宿的腳步忙問:“話說……今天白天打的賭我是贏了還是輸了?”看到良宿正笑得意味深長,他差點跳了起來,“不是吧?那隻笨蝙蝠真的出現了?!那支槍呢?沒有被他搶回去吧?”
羅裏羅嗦的一大堆問題被良宿刻意無視掉,徑自的向林sir的辦公室走去,未得到絲毫回應的川北不甘心的操著濃濃的鼻音一路嚷嚷著繼續追問,直到走進了林sir的辦公室才算安靜了下來。
此時辦公室裏除了林sir還有另外一個人,隻不過正背對著他們坐著,但是背影看著卻又讓人有著莫名的熟悉感。
“你們兩個來的正好,到這邊來坐。”看到門口的兩人林sir笑嗬嗬的招了招手,而坐在他對麵的人也站了起來,轉過身微笑著看著他們,說:“兩位,真的好久不見了呐。”
看著麵前英俊的年輕男子,川北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啊!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