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回應,寧天淩鬆了口氣。便往灶台走去,因長年居住在這裏,難聞的濃烈味道,寧天淩也是聞慣不慣了。
越往灶台走,就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從鍋蓋的縫隙中漂散出來。
掀起鍋蓋,燜了好久的蒸氣大量的往上湧,聞著濕濕的香氣比聞著難聞的木柴味更好!
雖然屋子裏滿是灰塵和難聞的木柴味,但是鍋裏的粥還是滿清澈的。粥裏的米粒是少之又少,仿佛就隻剩下水。
寧天淩在一碟粗糙破裂的碗中拿了兩個比較完整幹淨的大碗,盛了兩大碗,其中一碗中的米粒明顯比另一碗多。
其實這是寧天淩每天都要做的事,因為如果不這樣,就不管怎麼樣他都得挨餓到中午。
“爸爸,可以吃飯了!”說完寧天淩把圍巾取下,用快比較幹淨的布包裹起來。
過了幾刻,從裏屋漂來一股刺鼻的氣味。灰暗的身影一把將門簾推開。
隻見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歪歪斜斜的走出來,約五十出頭的樣子,一頭淩亂的赤烏色頭發,朦朧的睡眼被過長的淩發遮掩著,隨性的胡子,五官還算端正,身上穿著的黑色風衣已經是縫縫補補破爛不堪。
全身上下沒有值得令人多看兩眼的東西。並且還散發著濃鬱的酒氣,讓人難以忍受。
這猶如乞丐的男人就是寧天淩在這個世界上的父親,萬分奇妙的是他也叫“寧天昊!”。
“爸爸,早飯可以吃了”。邊說著,一碗熱騰騰的粥就放在寧天昊麵前了。
就兩碗粥,看著都覺得催人淚下;這也難怪,寧天昊是村裏唯一的鐵匠,看外麵那破舊牌子上的三個大字就知道了,而且寧天昊在村裏是出了名的酒鬼,如果當時寧天昊沒有回應寧天淩,就又不知道醉在哪個角落了。
生活上除了每天都有人送來需修理的家具還有委托做的幾件用品,一天還能掙幾個錢,按裏說寧天淩家的經濟也應該不錯的,但是大多數的錢都被寧天昊買酒喝了,家裏的家具破破爛爛的,寧天淩從小也沒幾次吃飽過。
接著寧天昊也隻是“摁了一聲就坐下。
一坐下來,撲鼻的酒氣還是讓寧天淩鄒著眉頭稍稍移動。
看著自己碗中的米粒比兒子裏的多,做父親的也不是滋味,便強硬地將碗和寧天淩的碗換了。
“爸爸,這......”還沒等寧天淩說完就被打斷了。
“別說了,快點吃”!寧天昊又有些不耐了。
三下除以五寧天昊一口就喝光,對於他那高大的身軀,這隻是在塞牙縫,雖然粥少但還是讓寧天昊朦朧的睡眼惺忪了幾分。
突然間,寧天昊粗廣的手撫摸著寧天淩的腦袋說,“天淩,爸爸不掙氣,從小就要跟我受這種罪,你恨爸爸嗎?”
“不,有爸爸在我已經滿足了!寧天淩憨笑著說。
是啊,至少他在這個世界還能再叫“爸爸”兩個字!前世的父親是再也見不到了,但是對於還有父親在,這對於一個七歲孩子還是好的。
自寧天淩三歲起,寧天昊就讓他上山撿木材,隨歲數而變,交待的木材就變成整棵大樹!不過寧天淩也沒有什麼可抱怨的,因為他每天砍完樹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修煉羅氣。
這也難怪寧天淩身材比一般孩子瘦還有些許強壯。
寧天淩受到的父愛比起前世是大大折扣,因為小時,寧天昊還會帶著他到處走走,但是自懂事以來這種現象早已絕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