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過鬱鬱蔥蔥的竹林,綠波蕩漾,一簇簇竹子堅挺而筆直,青翠欲滴的竹葉傳來一陣陣清香,沁人心脾。
竹林中的一片空地上有一座圓石桌,上麵放著兩杯剛剛泡好的茶水,飄散出嫋嫋熱氣,一個英俊的藍發少年在前麵肅然而立。
他一對星眸平靜地看著竹林外,好像在等待著什麼,神色之中沒有絲毫地不耐煩,有的僅僅是恭敬。
約莫過了將近十分鍾後,一道身影緩緩出現在了竹林裏,少年麵色一喜,旋即愈加恭敬起來。
來人一頭綠發,年輕的臉龐上總掛著一副昏昏欲睡的神態,坐下一隻縮小版的鯤,通體藍綠相間,亦虛亦實,漂浮在半空緩緩前行,但少年卻不敢表現出絲毫地不滿。
因為來人,正是大陸公認的三賢者之一的,莊周!
“先生,請您上坐!”少年自覺地為莊周讓開一條道來,將姿態放地極低,說道。
莊周停在石台前,語氣帶著一絲慵懶道:“孔明,現在大陸上都在說你是稷下學院最偉大的天才,夫子的繼承人。不少君王都願意放下身段叫你一聲‘先生’,我不過是一個不負責任的老師,何德何能再受你這一聲‘先生’呢?”語罷,莊周迷離的眸子深處閃過一抹精光。
聞言,諸葛亮臉色微白,連忙拱手彎腰,神色極為恭敬地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先生傳授之恩亮此生難忘,又怎敢在您麵前無禮呢?”
莊周自然是知道他的誠心,剛才的一番話不過是戲他一戲,目光遊過石台,拿起一杯茶水,輕呷了一小口,眼神裏閃過一抹笑意,也不作評價便放下了茶杯。
而諸葛亮見狀,暗自鬆了一口氣,雖然莊周這在外人看來頗為難以捉摸的行為,但他與後者也相處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了,這點眼色還是會看的。
“哈欠…孔明你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莊周睡眼惺忪地看著諸葛亮,詢問道。
聽到此話,諸葛亮趕緊從身上掏出了一塊殘破的碎片,古樸無華,看起來就和普通的破瓦礫一般無二,但他卻不敢有一點地懈怠,就連臉上總一副要睡神態的莊周此時都瞪大了眼睛,麵色凝重地盯著那塊碎片。
“孔明,你這是…”
“先生,您知道,亮一直在致力於研究‘天書’,但總不得頭緒,今日請您來就是想讓先生為我解惑一二。”諸葛亮雙手奉上天書碎片,莊周僅是看了一眼並未接下,神色再度恢複了昏昏欲睡的樣子。
“天書啊,太遙遠的夢了,孔明你選的路,太難,也太危險了。”莊周抬頭望著從層層密葉縫隙中穿透而出的陽光,輕聲歎息道。
這種話諸葛亮已經聽過太多遍了,比如那一直被他壓在第二名位置上的家夥,就經常嘲笑他的夢想是鏡中花,水中月,還不如讓國家安定,百姓富裕來得實際。
“我明白,但先生,亮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一定會走下去的!所以還請先生指點一二!”諸葛亮目光灼灼地望著莊周,堅定地道。
莊周目光迷離地看了諸葛亮半響,旋即搖了搖頭,說道:”從古至今,企圖研究天書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因為從來沒有人成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