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島主和小櫻花喜結連理這件事情上我一直覺得自己是起到推進作用的,一開始我常常在金島主麵前提起小櫻花,並且隻要有機會接觸小櫻花都拉著金島主一起,甚至在小櫻花生日的時候催促金島主買上禮物一同拜訪。等到兩個人真的眉來眼去,暗懷情愫的時候又果斷對金島主道:“我覺得你們兩個挺配的,有戲!”
我一直不明白自己說這話的時候抱的是什麼心態,一定不是簡單的看到兩個朋友走到一起的那種滿足感,肯定還有點終於把金島主這黏糊糊的玩意兒扔出去了的快感。什麼叫父債女償就應該是這個意思吧,於是,就這樣,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怎麼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兩個年輕人終於手牽著手來見家長了。
據金島主說,一直都是小櫻花表現得意思比較明顯,而後金島主才主動投誠。這話有三分假,三分真。三分假是金島主明明就是禽獸學長,對人家小學妹心懷賊念,三分真是金島主是個悶騷得不能再悶騷得貨,要想讓他主動說出點什麼來,比叫螃蟹直著走還難,這一點不隻是我,估計三九八和發際線君還有諸多愛上過島主的姑娘們應該都深有體會。剩下的四分,就是小櫻花居然能忍受金島主這些個怪癖好,說明兩人情投意合這種事還是靠譜的。
從此金島主就不再是我的小學弟了,成功降級為我的乖女婿了,可惜這小子一點兒都不開眼,逢年過節也沒有呈上禮品啥的,果然中國人重男輕女是有原因的,女婿真的不如兒媳婦管用。
說到我和金島主到底是什麼關係,我也很迷茫。
首先應該是學長和學弟純粹的朋友和兄弟關係。畢竟我早他幾年進校園,年齡上也癡長計算,多多少少該算是個兄長了吧。金島主高興的時候也會叫兩聲冬哥讓我開心開心就是實證。不過在這層關係上我們的關係並不算密切,證據就是我沒有和他在一張床上睡過,雖然在一個房間裏麵睡過,但那還是上個暑假他實在沒地方去投奔我的情況下。
其次是傾囊相授的師徒關係,這應該不需要佐證,在離校的最後時光除了吃喝玩樂我幾乎把心思都留在了未來大辯論隊的發展,那時我已經對諸女失去了信心——我是說在辯論方麵——隻好將重心留在了金島主身上,雖說不是我的主觀意願但事實勝於雄辯。也有人一開始就說金島主和我有幾分相像,這一點我要為金島主正名,他原本還是很好學很清純的。但是過去怎麼樣又有什麼用?我們要相處的是現在這副德行的金島主,誰會為你的過去買單?
再次就是我也不懂是什麼的關聯,他居然在一次比賽裏說出這樣的話:“我是冬哥的親生後代。”我們來一個計算,我比他大三歲,如果他是我的親生後代的話,我必須在三歲那年生下他,無論用什麼方法。但是前提是我必須在兩歲那年找到能懷上他的人並且成功受孕,然後才能在三歲的時候將一個腿腳齊全的他交給養父母——也就是他目前的父母收養——哪怕這一切都能實現,請問我是在兩歲就性成熟了嗎?我這早熟得也太離譜了吧。
最後就是我喜歡的這個嶽父大人的角色了,雖然在寫作上不能和韓寒那樣的大作家同等,但是同樣都是嶽父大人這件事多少讓我心理平衡了。不過金島主這個位置也著實坐得不穩,為人低俗、趣味低下,又慫又磨嘰,屌絲氣質十足,除了是個島主這個優點之外實在沒有一點值得姑娘愛的理由。
不過話說回來,男人就是需要成長的,一個好男人年輕的時候大多時不靠譜的混蛋,整天想入非非,動起手來一無是處,也隻有這樣的心胸才能撐起未來的天空吧。所以,小櫻花應該是有了陪金島主成長的覺悟了,想金島主這樣前途還算光明的小夥子現在也著實不多,就拿大辯論隊來說,屌絲氣質可以隨著時間推移慢慢減少,但是三九八的肚子這輩子是小不下來了,發際線君的發際線也沒有機會前移了,從這個角度來講,金島主成了唯一能接受黨和人民改造的唯一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