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莊聞子氣的一掌拍在了三清殿的門框上,砰的一聲,木屑橫飛。
門框斷裂,碎屑橫飛。
莊聞子卻皺起了眉頭,一枚碎木屑插在了他掌心。
這簡直沒道理!
莊聞子都是一個快築基的練氣士了,雖不能說掌如金鐵,卻也不是一塊小小的木屑能傷了的。
現在,這一滴滴的血液流淌,再顯目不過了,莊聞子手傷了。
“師傅,你流血了”,田小寶一副無辜的樣子,他自己已經提醒師傅了,這不落觀也是自己撿的,拆不得,會招報應的,現在這報應來了,莊聞子流血真的和他沒關係,他是無辜的。
“閉嘴!”,莊聞子暴跳如雷,一把抓過田小寶,狠狠的再田小寶屁股上拍了下去,“這拆不得,那動不得,現在為師就打你,老子打兒子,師傅打徒弟,天經地義!”。
啪,啪啪、、、、、、
“嗷,師傅你無恥,你不能拿我出氣啊?嗷,疼,疼、、、、、、”,三清殿前,啪啪聲,嗷嗷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聲聲入耳。
這一頓鬧,也把蕭秦吵醒了。
隻是這畫麵入目有些尷尬,蕭秦就將計就計繼續裝暈。
“醒了以後叫他來研心閣來見我。”,人也打了,氣也出了,莊聞子憤憤的離去,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師傅,你打我是不對的,會招報應的、、、、、、”,田小寶眼裏閃這淚花,哭哭啼啼的說道。
蕭秦聽著田小寶的哭喊,心裏想著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莊聞子不留自己怎麼辦。
蕭秦本來就是奔著不落觀來的,聽說蜀境又一處不落觀,可學仙術道法,學成可萬人敵,千萬人敵。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這不落觀居然隻有莊聞子和田小寶兩人,看起來絲毫沒有想象中的莊嚴巍峨,和普通人家簡直沒兩樣,心裏的落差有些大。
“咦,小師弟醒了?”
蕭秦正在思考,眼皮底下的眼珠無意識的轉動著,不巧被田小寶看到了。
“這是哪裏?、、、、、、”
既然被發現了,那就沒必要裝下去了,蕭秦虛弱的問道。
“哎呀,小師弟,你真的醒了?”,田小寶驚喜的抹著一嘴鼻涕,頓時開心了起來,哭笑之間的轉折完全不需要銜接。
蕭秦支起了右手,試圖努力的坐起來。
“這裏是大名鼎鼎的不落觀,萬古不落,道門第一。小師弟,來來來,吃了這顆大力丸,我帶你去見師傅。”,田小寶用他那稚嫩的小手,拉著蕭秦,出了三清殿,往研心閣走去。
蕭秦還是知道莊聞子對他的印象是極度的差,這去往研心閣路上一直都在思考怎麼樣麵對眼前的處境。
這一路走來,不落觀的外表看起來怎麼都像是一個道統森嚴的一個修道門派,如果無視這兩個奇葩師徒。
間間屋宇,道意盎然,層層布列,錯落有致,暗合道理。
“我告訴你,我田小寶就是這不落觀的大師兄,也是這裏的財神爺,你看那可鬆樹沒,諾,對就是那棵。師傅說了,那叫七紋道鬆,是我撿的。一紋一道韻,每一道鬆紋都是一絲天道韻紋,而且九紋是極致,一旦它到了九紋那就是九紋道鬆了,那就成精了啊。還有那七夜草,看到沒?那也是我撿的,聚靈七夜草,不死也不老。它可是修士求之不得的靈草,嘿嘿,那也是我撿的。厲害吧?還有那、、、、、、”,田小寶一路叨叨的不停,好似在這孤寂的修道生涯,終於遇到個能聊天的,簡直不能停下來。
蕭秦也是很無語,田小寶到底是什麼運氣,出門摔一跤都能撿個寶,那還修行個屁啊,非要活活氣死那些為了奇珍異寶拚死拚活的修士了。
總的看來,這不落觀十之八九的寶物都是田小寶撿來的,有的是被他挖出來的,有的是被他一腳踢到的,還有的則是被他從其他動物哪裏搶來的,總之一句話,沒有寶物是他撿不到的。
若是這樣的人還不叫財神爺,那也沒誰了。
在田小寶眼裏,不管活的,死的,田小寶都能撿,之前撿了個便宜師傅,這次又撿個便宜師弟,人生就是這麼神奇,出門在外,不撿就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