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持刀的理由(2 / 2)

到底是什麼可怕的事,竟然能把麻臉胖子這個自大的能力者嚇走。我強撐著身體,一步步走進屋子,直到看見屋子裏的她,我震驚的說不出一句話。

她依舊穿著我喜歡的紅色衣裳,隻不過比以前更紅了,她的身子因這幾天的戰亂消瘦不少,她手拿著我送她的小刀,隻不過刀上染著血,她的臉毀了。

她臉上傷痕縱橫交錯,數不清有多少條傷痕,她用刀似乎十分用力,導致她臉上的傷痕血肉模糊深可見骨,血液滴落在她的紅衣裳上,衣裳更紅了。在這幽暗的屋子裏有一個滿臉是血的紅衣女人,倒有幾分說不出恐怖氣氛!

我哭著蹲在地上,一遍一遍說著,“對不起,都是我沒用。”

她走到我身前,用那隻沒有染上血的手溫柔撫摸著我的頭發,說道:“沒事,一切都過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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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了,城池被能力者占領一個月了。在長達一個月時光,我們吃光了糧食,即使這樣我們不想和他人一樣以食人肉為生,即使在未日我們依然想保持作為人的尊嚴和底線,我們開始吃樹皮、吃草根、吃皮帶,能吃的都吃了。

可是我們似乎挺能吃的,連樹皮、草根、皮帶都被我們吃完了,我們開始挨餓了,一連餓了五天,我有些受不了,挨餓的滋味不好受啊,不知道她這麼樣了,我強起身子,看了她一眼,卻發現她也在看我,我們相視一笑,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緊接著我開始點火燒房子了,在這人吃人的未日中,為了保持身為人類最後的尊嚴,我們隻有選擇死亡。

大火熊熊燃燒將屋子燒個幹淨,將我和她燒成灰燼,隻有這樣我們死後才不會變成他人的食物,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不是嗎?和心愛的人死在一起何嚐不是一種幸福!

最終我們沒有死去,武裝者來了!

他們以雷霆之勢攻入城池,將自以為是神明的能力者打下神壇,滿城傳蕩著能力者的哀嚎,不可一世的能力者在訓練有素的武裝者麵前不堪一擊。越來越多能力者為了活下去選擇投降,他們對武裝者露出討好的笑容,如同當初我們一樣,真是諷刺啊!

武裝者解放城池,他們並沒有休息,而是開始繁瑣的救援工作,他們將自己的糧食分給民眾,解救被困群眾包括自殺的我們,當所有被困群眾都解救時,他們又開始修房子,造城牆從不停下手中的家夥放鬆一下,當城池會複原貌,他們留下一批糧食,開始新的征程,而我跟著他們走了。

雖然我知道我這樣做很對不起她,可如果能從頭再來一次,我想我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我的要求不多,隻想在這未世守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抱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像個人樣活下去。可殘酷的現實告訴我這個世界,隻有禽獸才能活下去,而人,隻有死亡!

既然不能作為人堂堂正正活下去,那我不做人了!

我成為戰場的殺戮機器,刀光閃爍間,將有生命逝去,從軍以來,我每日在殺戮中度過,按照“殺一人是罪,屠萬人為雄,屠得百萬人為雄中雄。”說法,我大概是個英雄。真是可笑啊!我隻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可連我這種劊子手都成為英雄,這究竟是我的悲哀,還是時代的悲哀呢?我說不清楚,可在戰場上,你不殺人,人就殺你,我不喜歡戰爭,可為了後方的家人我必須戰鬥,可見戰爭不是個好東西!

還記得第一次見團長,團長問我:“為什麼參軍?”

我撫摸著手中的刀,說道:“我沒有太多高大上的理由,我持刀的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我不想讓心愛的女人在受傷害,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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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慢慢回來,看敵人凝聚成型的火球我苦笑一聲。

“看來,這次回憶有些長啊!”

我撫摸著手中的刀,輕聲道:“對不起,我再也不能為你持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