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毅把藥遞到我的手中,我驚了一下,我居然為了什麼鬼的味道在那邊發呆,我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我都懷疑這個‘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我’,還好我掩飾得不錯,要不這個臉就丟大了。
“這藥不苦,你一口氣把它吃下去就好了,你就不會覺得難受了,伊咿帶了加應子過來,你把藥吃了,再吃顆加應子就好了。”
同毅把我剛才的意外之舉認為是我怕藥苦,這也好,我的確很怕吃藥。
同毅細心的剝開了加應子的包裝紙,然後又把水拿在手中。
我真想跟那耗著,不過看這情形,我要不吃,同毅這家夥興許會滅了我,我知道我肯定磨不過他,不過‘垂死掙紮’還是有必要的。
“你先放那邊,過一會兒我再吃。”
同毅那眼睛橫我,一直就這麼看著我,看得我心裏都優點發毛了,這家夥才繼續開口,甩出一口特流利的英文。
“亓晚,honestyisthebestpolicy.”
“honestyisthebestpolicy。恩,這句話的意思不是說‘誠實才是上策’嗎?”
同毅點點頭,一臉奸詐的對我說:“還不笨嘛!”
我還在那邊思考我是不是翻譯錯誤了,我突然就想起什麼,丫這家夥拐著彎的罵我是騙子,雖然是事實,但我還是挺鬱悶的,想我以前好歹是一文學女青年,好歹拿了幾個全國作文大賽的第一名,現在居然被這個‘文盲’給繞了進去,你說我能不嘔嗎?不就生點小病嗎,我怎麼連腦子都變得不好使了,真夠鬱悶的,這什麼世道啊,怎麼連個病人都有襖欺負啊。
我一臉鄙視的神情,為了證明我沒有‘說謊’,我三兩口的吞掉了手中的一大把藥,誒,現在當個病人也這麼不容易了,人啊,生活越來越艱難了。我估計,沒病都能吃出病來了,我一臉的愁容,誰說這藥不苦啦,丫,這不是欺騙咱們人民群眾嗎?真缺德,我又跟那一想,同毅這家夥有‘德’可以‘缺’嗎?我真是笨,人家‘德’都沒有還缺什麼缺啊!
“把加應子吃了就不苦了。”
我趕緊把加應子喂進嘴裏,然後咕噥,“你不是說不苦嗎?”同毅笑笑,然後特賊的回我說,“良藥苦口利於病。”
“你個騙子。”
“是,我是個騙子,ok,你自己好好休息,我中午再過來。”
“你中午就別過來了,我想出院了,在醫院待這幾天我都快瘋了。”
“你胡說什麼啊,人家醫生沒有說你可以出院吧!”
“要等醫生說可以出院那得等到何年何月啊!”
“亓晚,你別望了你現在還發著高燒,你別在那說什麼出院的話,隻要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我立馬去給你辦出院手續,ok,你別多說什麼了。”
“同毅。”
“亓晚,你老實跟這兒呆著,我中午過來。”
同毅沒理我轉頭就走了。
我知道他真的生氣了,這讓我有點不知所措。
我記得櫻子說過,她說我是個典型的‘欺善怕惡’,還附加什麼阿q的‘精神勝利法’,我估計那丫頭也不是說得完全沒有道理,要不我現在怎麼這德性啊。
我跟那發愣,伊咿什麼時候進來的我都不知道,真是病糊塗了。
伊咿對人的觀察總是毒得很,我從她的眼中就可以讀出這樣的訊息。
伊咿沒說什麼,隻是很隨意的問了些無關緊要的事。
“同毅走了。”
“恩”
“丫頭,你覺不覺得有時候想太多不是好事。”伊咿微笑,對著手中的雜誌,,看似在細細的品讀。
我轉頭,對伊咿苦笑,伊咿無奈的從雜誌中台起頭,苦笑的拍了拍我。
我們都是善變的人,彼此如此的了解,又何需那麼多言語呢。
我們彼此相視一笑,這一瞬間,我發現我們眉間的神色是如此的安寧淡遠,完全不同於平時的那種‘極端’,我們都很擅長於隱藏。
我和伊咿都把心思放在手中的書上,好久,伊咿才開口打破屋裏的沉默。
“丫頭,給你出個題,你知道世界上最可憐的人是什麼人嗎?”
我興趣昂然的猜測了半天,結果都不對,我隻有選擇放棄,我搖搖頭,一臉茫然的看著伊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