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記著我現在給你說的每一句,你身上的秘密是……”她壓低了聲音,卻剛剛好能讓這個小姑娘一字不漏的聽進去。
“一定要記好我今天告訴你的這些話,還有這些話任何人都不能講,因為不隻是會引起禍端還會招來殺身之禍!”她讓小姑娘再次小聲重複下她說過的話語,確認無任何遺漏才算安心。
“師傅,徒兒不願意離開師傅,一步也不願意離開。”小姑娘拽緊靜怡的衣袖,小嘴一撇眼淚已經撲簌簌落下來。
“讓師傅再給你紮一次雙平鬟,”靜怡拿起一把桃木梳輕輕為小姑娘重新紮起頭發老來。
“徒兒,以前我給你說過的,你是有名字的,隻是這個名字的出現勢必會掀起一場血風腥雨。”
“其實你姓雲,單名一個鏡字。這個姓氏稀少罕見萬不得已時你不可使用你的姓氏。”她一字一字的吐出仿佛在打開一個驚天的秘密。小姑娘是懂非懂的點著頭,一不小心又整亂師傅剛剛握進手中的頭發,靜怡又重新紮起,每一下的輕柔仿佛要把一顆心揉進去。
暮色將近,門外傳來細小的步履聲。
“師傅,客人說天色已晚已備好馬匹,想盡早啟程。”話音剛落,房門已經打開。
“你小師妹已經準備好,你送你小師妹前去吧!”靜怡雙眼悲痛、神情疲倦,依依不舍的把小姑娘的手放至師姐的手中。
“師傅……”較小的人兒,已經哭得泣不成聲,生平第一次要離開最親近的人,小姑娘惶恐不安。
“他們會好生待你,記著師傅說過的話。此去之處不比這廟庵安逸,人心險惡世道炎涼,你須得好好的照顧好自己。去吧,跟你師姐一道去吧!”靜怡再沒多看一眼,關上門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
“師傅……師傅”小姑娘想掙脫師姐的手卻迫於師姐的力道,被師姐拉扯著離開師傅的住所。
就這樣她哭哭啼啼被師姐一直拉到軒王爺的麵前,軒王爺看了一眼靜怡住所的方向,卻也沒再多說什麼,隻是安排人領小姑娘去早已備好的馬車上,小姑娘頻頻回頭望著師傅住所的方向,可哪裏見得到師傅絲毫的影子,不禁又失聲痛哭。軒墨在她走過身邊的時候遞上一臉安撫的微笑,卻被她狠狠地瞪了回去。
馬車上鋪滿柔軟的被褥,她徑直爬到一個角落裏,摟緊師傅為她整理好的包袱再次悲由心生哭了起來。
軒墨聽到嚶嚶傳來的哭泣聲,不禁眉頭一蹙,轉頭問跨上馬匹的軒王爺
“父王,為何要把她帶走?”
“帶回家給你當福晉你可願意?”軒王爺忽然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看到軒墨的窘態不禁哈哈大笑,揚鞭催馬匹前行。
夕陽西下,小尼姑們與小師妹灑淚告別,可小姑娘隻顧得自己傷心哪還顧得上師姐們。一行人越行越遠,喧嘩過後異常的寂靜,連鳥雀都不敢再發出聲響。她們關閉庵門後,開始清掃院中散落的雜亂物品,突然從師傅住所的方向傳來一聲慘叫,然後再無聲響。幾個小尼姑麵麵相覷卻又掛念師傅安危丟掉手中掃帚齊刷刷的向師傅住所奔跑而去。
剛跑到師傅住所前,就看到從師傅的房間中衝出幾個黑衣蒙麵之人,每個人手中的凶器上沾滿血跡,膽小的尼姑一聲驚呼依然癱軟在地,膽大的尼姑厲聲喝問:
“你們是什麼人?朗朗乾坤行凶殺人不成?”話音未落就已經看到師傅的房間內燃起了熊熊大火。
“師傅……”幾個小尼姑已知師傅身遭不測,想來自己也是凶多吉少,不禁抱成一團步步後退。
“清查一下人數了嗎?”其中看似像首領的一個黑衣人問道。
“清查完畢,一個不剩都在這裏!”一個黑衣人搖晃著手中兵刃猙獰的回答。
“不留一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