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進院子中,茗少拔下鑰匙,依舊沉默的茗少大步跨進屋門。隻有那被甩的驚天響的車門顯示出他此時的怒火。
蘇依依有些莫名其妙,跟在他後麵進去。
他在玄關處優雅的換了鞋,隨手扔下鑰匙,坐在沙發上,如帝王般審視著蘇依依。
“過來。”他朝她勾了勾手指,直勾勾的目光把她從頭到腳都打量一變。
他的眸子很冷很冷,讓蘇依依不禁的害怕後退。她有一種直覺,他的怒火一定會發泄在她身上。
不料,下一秒,他的臉立刻陰沉下來。如暴風雨的前奏。
頃刻間,茗少霍然來到她麵前,一手踮起她的下巴,望進她那恐懼的眼睛。
“怎麼,剛剛那個在別人懷裏的不是你?”一想到剛才那個男人將要吻上她的唇她卻毫不知情的任人所為,他的心裏就像是有一簇火,憤怒的想要將他們兩個人碎屍萬段。
“什麼?”蘇依依不解,聲音顫抖。
很好,她還在和他裝。她是當他眼瞎了麼?
“你說呢?”茗少望著她,那一雙冷眸透露著深沉難懂。
他的眼神像一隻狼,精明犀利,仿佛在審查一個犯人。
”我不知道。”她後退,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那好,養了你幾年,你都不知道你是誰的了。我感覺有必要宣誓一下我的主權。”
他的話音剛落,“撕拉”一聲她的上衣已變成布片,散落在地上。
“養”一字深深紮進依依的心,這個男人,居然會用“養”來形容她自己。
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
久久未從神遊中拉回來的依依,突然感覺到xiong前一涼,她猛地低頭一看,自己已經近乎半、luo,茗少優雅的頭埋在她的xiong前yun吸。
“不,不要!”她伸手推著他的身體,想脫離他控製的範圍。
“不要?”他冷笑,“那你要怎麼樣?”
“不要......”她隻是機械般的搖頭,手不住的推他,猶如受了驚嚇的小白兔。
茗少再一次低下頭,張嘴咬傷了她嬌嫩的肩膀。瞬間,鐵鏽的味道在他嘴裏蔓延,骨子裏嗜血的本能使他的全身血液膨脹。
“疼......”依依的眼裏蓄滿了淚水,嘴裏發出的聲音哆哆嗦嗦。
“疼?還有更疼的。”他衝她邪笑。
“你無恥。”蘇依依已經放棄了反抗,即使她再抗拒,隻要王者不允許,又能倔強到哪裏去?
她木訥的任由他親吻身上的每一寸,任由他攻城略地。
她是瘋了,從前才會對他感恩,對他有好感。他是一個惡魔,一個側頭測定來自地獄裏的撒旦。枉她信他是天使。
嗬嗬。淚水肆無忌憚的滑下臉龐,她甚至嚐到了眼淚的味道,很鹹,像海水那麼鹹。
她的順從讓他更加得寸進尺,他一把扯下自己的領帶,隨之修長手指捉住黑色襯衣領口上的金色紐扣,把紐扣從扣眼裏推出來,原本被緊緊包束著的修長脖頸一點點地敞露了出來,直至露出線條優美的鎖骨。
他一把抱起蘇依依,甚至不去臥室,直接放到了離他最近的沙發上。
然後他一個傾身壓了上去,熱情卻在眼神碰到她臉上模糊的淚水間頓時下退,直至煙消雲散。
“shi..。”他低罵一句,從她身上站起身,靜靜地站在她旁邊,靜靜地睥睨的看著她狼狽不堪的模樣,僅僅隻是這樣一個隨意的姿態就彰顯出他與生俱來的高貴。
“你這樣倒像是我在強jian你。”他隨即不屑的輕笑,重新扣回自己的襯衣。彎下腰拿起自己放在一旁的外套,沉靜的穿上,徑直走出去。
在走出門的那一刹那,他頓了一下,並沒有回頭,深沉的聲音由後而來傳進蘇依依的耳膜裏,像是來自地獄。
“告訴你,你,我不屑。以後別出去勾三搭四,下一次,我不保證會不會有更出格的事。”
丟下最後一句話,他甩門出去。蘇依依甚至聽見了他啟動馬達的聲音。
從始至終,甚至不出多長時間,她就嚐到了由天堂到地獄的折磨,沒有一絲預告。
她甚至不知道,她到底錯在哪裏了,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
她什麼都不知道。
她蜷縮起身子,雙手抱住自己,茫然的低下頭,把頭埋在膝蓋間,撕心裂肺的哭卻不敢哭出聲。
她怕她一旦哭出聲,所有的委屈與自尊,都會猛然崩塌,猶如覆水難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