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對侍衛們的行為嗤之以鼻,繼續大放厥詞道。
“哦……是嗎?”
銀輕輕挪動著手臂,在大漢的脖頸上留下一條滲血的劃痕。
“小舞, 別殺他!”
莎雅害怕如果銀把他殺了,會惹出大麻煩。
“是!”
銀也很清楚殺掉這大漢的後果,她隻是想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一點點小教訓而已。
“小心點……你現在還有兩處地方沒止血呢!反正隻要不弄死你就行了,我不介意多添加一處!”
銀湊到他耳邊,有些病態地威脅道。
這話果然有用,大漢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你們還有人被挾持的麼?”
本來眾人還不知道巫女演的是哪一出戲,聽到這句話他們這才釋然:原來巫女大人是把我們當成受權貴欺淩的普通民眾了。
“阿五被他們帶去那裏麵了!”
其中有人站出來,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個門。
————房內————
“你就是他們派來和談判的家夥。”
格雷特剝著花生殼,斜眼瞥見從門口被帶進來的中年人。
“是的!請問您有什麼事?”
秋沫平時對這些人都不放眼裏的,但她現在扮演的是平民,當然是要適應一下身份。
“我看你們幾個夥食不錯啊!怎麼不懂得來孝敬孝敬我?”
格雷特雙腿翹到桌子上,靠在一個女人的懷裏以高傲地姿態,質問道。
“我們這些人都隻是普通的平民,偶爾聚在一起才有點小錢飽餐一頓!何談夥食不錯!”
秋沫跟著幾個商人行動了幾天,對於那種窮苦的日子深有感觸。
“喲了……還有錢啊!那不就更應該孝敬你大爺我了麼?”
格雷特生來就處於富貴人家,對於他而言平民的言聽計從應該是無條件的。事實證明,在大部分時候也是如此,聽話的一切好說,不聽話的打到聽話。
“法律規定了我們有稅務要上交給國家,但沒有規定要上交給你吧!”
秋沫冷笑道。她當然清楚這麼說會有什麼後果,但也相當信任自己的徒弟。
“好……敬酒不吃吃罰酒!”
格雷特聽到這句話自知無法反駁,便也懶得再做爭辯,對於他而言不聽話的就是料理到殘廢,修理到聽話為止。
“隨便您!反正我堅決不會屈服於權勢的!”
秋沫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就隨便編了這麼一句話,但是她說出來以後就後悔了!這像是平民說的話麼?
“行!有骨氣!有膽量!我就把你打到說不了話為止!”
尚且不提老人,格雷特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頑固的家夥,他感覺甚是懊惱;他把手一抬,招呼著周圍的侍衛就把秋沫圍在了人群中央。
“你可想清楚了!再給你一次機會,否則你今天就要被扛著走了!”
格雷特還是希望麵前這家夥會聽從他的命令,畢竟損傷一點錢財換來健康身體不是什麼壞事,他也能省著點麻煩,所以他的手遲遲沒有揮下。
“嗬……”
秋沫哪會不了解這種人的德行,蔑視地冷嗬道。
“好!夠種!動手!”
格雷特看到他的冷嗬就知道談判無望了,果斷揮手而下。
來了!
秋沫已經聽見了手指按在門上的哢呲聲。
——哢擦!
木板迸裂的聲音傳來。
什麼聲音?
侍衛們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卻沒有任何動靜。
錯覺吧……
——哢擦!
又是一陣模板斷裂的聲音傳來。
侍衛們不自覺地往聲音傳來的聲音看去。
“看什麼看!動手!”
格雷特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pong!
房門應聲而碎,分裂成多塊的木板伴隨著飛舞的木屑向內散開。伊莉絲握著月讀走了進來,後麵還跟隨著大漢與挾持著大漢的銀。
“誰啊……打擾本大爺做事!”
格雷特看自家的侍衛剛抬起的手,又放下了,特別地惱火;他站起身推開擋在前方的侍衛,往門口看去。
“巴德爾巫女,伊莉絲!”
莎雅收起刀刃,毫無畏懼神色的與格雷特眼神相對。
“巫女大人?您找我有什麼事麼?”
格雷特多多少少是聽過這個名號的,雖然了解得不多,但是起碼的地位差距還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