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其中古怪步凡便生出這可能不是第一次的想法，於是問道：“這是第幾次？”
結果問題出口李嫣沒有絲毫反應，依舊坐在那裏低著頭。
步凡走過去敲了敲桌麵。
動靜打斷李嫣思緒，她渾身一震，抬頭看向步凡。
淒楚目光向自己看來，步凡卻皺了皺眉頭，重新問一邊：“這是第幾次靈草被人破壞？”
“半月前也有一次，趙奎長老知道後很生氣，但，也沒找出人來。這一次…這一次我又沒看護好…”李嫣神色黯然道。
這是人生第一次有一個女人在步凡麵前哭，步凡下意識裏就覺得可以幫一幫她：“又不是你的錯，趙奎長老…”話說到這，步凡自己啞口。既是讓你看護，靈草現在沒了，不是你的錯，還是誰的？職責如此，推脫不掉。
步凡不經陷入沉思。
本與他無關卻見他這樣上心，李嫣忍不住有些感激，但，她似乎非常不願步凡牽扯其中：“趙奎長老對我們姐弟有大恩，我又怎能事情來了便想著法子推脫。終究…終究是要有個人來承擔。”
步凡聽她這般說，覺得這話有些怪，但是，他正想著辦法，就沒去深思弦外之音：“其實…你可以說是我借走了。”
“啊？”李嫣看向步凡目光變得詫異。
步凡連連擺手：“我可沒拿，隻是這麼一說。你養的那種靈草，我能種植。就算我借走，過些日子就能還上。”
李嫣有些不理解步凡為何這般幫她。
步凡歎了口氣，動手將種植靈草的盆收拾好：“我和你們姐弟身世差不多。當年將死之時，給養父救了，才有今天。”
李嫣看步凡的目光瞬間變化，似乎一番交談驚訝太多。她一直以為步凡是趙家子弟。
回頭看向她，步凡笑道：“對了，我叫步凡。”
李嫣也將自己名字告訴步凡。
“你雖不擔心受到責罰，卻因為自己多次失職的事，擔心，影響到趙奎長老對你弟弟的印象。既然如此！不如聽我方才所說法子，不多日我便能將東西送來。”
……
關於靈草，步凡話說完卻也不知道李嫣怎麼想。沒拒絕，也沒同意，就是不吭聲。步凡想罷，要了種子便離開。事情他依舊會去做，利用靈山靈氣，不多日就能生出靈草，到時候就給她送來。怎麼解決最後問題，看她自己。
畢竟，步凡幫她是因身世相似，生出同情。若是要做到代替別人做主，無親無故的關係，顯得多餘。
回到靈山洞府，步凡便將種子灑下，心想“若是開聚靈陣，種子在陣內生長，恐怕數個時辰就能出來”這般想著，步凡轉身進洞府。
石君子盤膝坐在丹爐前，丹爐內火焰燃燒。
步凡不去打擾，放緩腳步走到裏麵位置，在一張石桌上掃了掃，發現符。昨天見石君子製作符，步凡就偷偷觀察。而且，聚靈陣內修煉，多多少少對於陣符有些理解，早有嚐試製作的想法。
拿兩張出去研究，看看符到底是怎麼做的…
“你做什麼。”沒動靜的石君子突然開口。
步凡轉過身，手中符晃了晃：“前輩，我想試著做符。”
“貪多嚼不爛，符之事以後再說。”說完，石君子閉上雙眼。
步凡尷尬的搔了搔頭，但，他這一次沒有聽話，反而是說道：“前輩，我並非要去開陣，甚至，不是刻符，隻是單純想要了解空符如何製作。心中有些想法，得去證明。”
石君子盯著步凡看了起來。
在這種目光下，步凡立馬說出直接想法：“前輩，那日煉化法寶在你開的大聚靈陣中生出諸多感悟。”
“你是說你領悟聚靈陣，開陣之法？”石君子挑著眼角，目光如炬。
“啊…談不上，就是感覺聚靈陣外圍符是金木水火土，那****用三十張，對應五行分別六張，交叉以相克之序排列，造就五行間不斷自解的循環。類是普通修真者，在聚靈期吸納靈氣的過程；陣中符更加有趣，每一張好似打坐修煉中聚靈後期修真者，作用就是不斷純煉靈氣，然後施放出來，在陣中心形成一個大循環，而這循環之處，如同聚靈期修真者內爐。”
聽步凡說完，石君子閉上雙眼，不在說話。
如此反應便是告訴步凡，他不在阻止步凡研究符與陣的事。
……
不論是符，還是陣，都不是悟到其中一絲玄機，說做就做的。
步凡要做第一步學會製空符，首先端詳手中符…他從來沒有認為符就是黃紙一張。
符之所以是這種顏色，因，是土製作！這是基礎，其中自然還有些七七八八的材料。步凡直接丟入千道炎心爐內，將之煉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