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渺在下了天庭之後,清娥便昏迷了過去。
墨逸本想將此事瞞下,卻也沒了辦法。
西王母親自過問,並特地請了太上老君為清娥診斷傷勢。
不久後,結果傳來,據說乃是中了隱毒,而用毒倒是傾渺一貫的作風。
人證物證俱在,傾渺被理所當然的安上了擅上天庭,盜取寶物,重傷天族公主的罪名。
這裏麵隨便挑出一個罪責,都夠她死數次。
墨逸雖已被解了禁足,卻依舊不得稟見天帝和西王母。
他不明白,西王母既然已經得了他的承諾,為何還是不肯放過傾渺?
正當百思不得其解,仙鶴銜了天帝的旨意落到天般宮。
將旨軸展開,天帝威嚴的聲音便從紙麵浮動出來。
紙上所狀:北沼魔尊不服天界對於他小女的罪判,想要逆天而行。
短短一個時辰,他已經開啟了北沼大地萬年所攢的靈氣,想要以此與天界一搏。
仙魔兩道之爭已經無法回避,而墨逸因犯錯在前,故此次特令其帶領天將,剿滅北沼魔族,方可戴罪立功。
猶如晴天霹靂,墨逸卻在那一刻開了竅。
原來,西王母早已洞察了一切,自己從與不從皆是要死在她的手下。
一切隻不過是早晚的時間而已。
將傾渺牽扯進來,乃是為了絕了他的紅塵之心,讓他心甘情願的死去,並且也能給西王母留個對外的好名聲...
一切昭然若揭,卻滿紙荒唐。
墨逸笑了笑,上戰場即是永遠的決裂。他若是殺了她的父君,兩人便再無可能在一起。若是不上戰場,自己便得了忤逆天帝旨意旳罪名,不僅會死,那北沼魔尊也還是難逃一劫。
墨逸閉上眼,前有狼後有虎,退與不退皆得不了好的結果。
他覺得眼睛酸澀,卻一滴淚水也沒有,隻有滿腹的苦水流轉。
良久,他睜開眼,裏麵已是一片蒼涼的冷漠。
他提起筆,在天帝的旨意後麵寫了一個‘諾’字。
不久,那旨軸自動卷起,仙鶴複又銜起,展翅飛走。
墨逸喚來陸雲,沉沉道:“天帝擢我去迎戰北沼魔族,即刻便需動身,你且準備好上等的清心茶,在府中安心等我吧!這司祿星君乃是我的師尊,雖以前有些嫌隙,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此去凶險,我半生修為已毀,也不知是否還有命歸來。現下還有點時間,我速去拜別一下便回。陸雲,希望你明白!”
說完,依舊同往常一樣拍了拍陸雲的頭,旋即離開。
陸雲愣愣的站在堂中,滿心疑惑。
自從自家師尊知道自己被天族監視以後,說話便已經極少。
現下情況雖緊急,多說兩句乃常情,但仔細琢磨,便有些奇怪。
且師尊方才拍自己的那兩下,明顯比平時多用了一些氣力,似乎在暗示些什麼。
陸雲仔細回憶墨逸的話語,慢慢的摸到了一些尾巴。
旁人雖不知擷光星君與司祿星君及司命星君的關係,陸雲卻是心知肚明。
表麵上的和氣雖在,實際上卻從不主動拜訪。
但這一次,在這種緊要關頭,師尊不僅說要主動拜會司祿星君,且要自己泡好上等的清心茶等待?
清心茶...若是說上等的,莫過於司命星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