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燒了。”
“明雅……”他像是失去了意識,腦袋斜斜的靠著她的肩膀,在什麼也看不到的深夜裏,呼吸格外的急促。
明雅深吸一口氣,想也沒想的就抬起腿用力的往一旁的木板上踹去。
“救命啊!來人啊!”
沒多時,門外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早上那名大漢不悅的把大門打開,拿著手電筒不時往他們身上掃。
“吵什麼鬼?想死嗎?”
“你那有沒有退燒藥?他好像發燒了。”
明雅焦急的說,其實她更希望他們能帶回一個醫生來,但那畢竟不現實。
“發燒?”那人闊步走來,伸手替顧傾城探了探體溫,而後什麼也沒說的掩上門。
透過門邊的縫隙,明雅能清楚的聽到他們在外的交談聲。
“老五,裏麵那男的發燒了,要不要給他買點藥……”
“買什麼藥?反正遲早都要撕票……”
“砰”的一聲,門被那個叫老五的人用力拉上,而門內的明雅則渾身一震,呆立當場。
這裏是位於近郊的一幢別墅,占地麵積約莫四百平方米,穿過鐵閘門,隻見別墅的前後建有兩個獨立的院子,兩旁草坪蔥綠,中央的遊泳池蓄有幹淨的水,陽光正好的夏日,無人的水麵波光粼粼。
別墅附近並無人居住,距離市區遙遠,除了出門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周圍鮮少人經過,想必也是富貴人士建做娛樂之用。
而如今,原本一派祥和的別墅區卻籠罩在一片極為陰鬱的煞氣當中。
黃忠鑫雙手被綁縛在後,雙膝著地,帶著頭套,除了桌上的一盞台燈還起著微弱的照明作用,四周漆黑一片。
這時大門被人打開,黃忠鑫目不能視,隻能透過聽力從紛亂的腳步,與硬底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猜出進門的是數名男人。
沒多久,他的頭套被人粗魯的拿開,緊接著有人抓住他的頭發,重重的往茶幾上灌。
他哀嚎一聲,手腳被繩索勒出的血痕在白熾燈下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原本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眼睛這會兒突遇強光,他一時睜不開眼,跪趴在地上緩和了一陣,這才看清周圍的環境。
這裏是一間類似於書房的屋子,木地板上踩著數雙擦得程亮的皮鞋,再往上,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副古色古香的書櫃,裏麵囊括各國名著與各種他沒見過的書籍,而在書櫃的下方則放著幾瓶82年份的拉菲,換算成人民幣約莫是八萬元一瓶。
黃忠鑫又掃了眼書房內帶著點古韻的裝修風格,雍容大氣的作風,從每一件擺設,哪怕是桌子上的一支筆,都能看出屋子的主人非富即貴。
“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我是誰?”黃忠鑫被打得眼冒金星,狼狽的起身,迎上麵前的男人。
正對著他的是一組純黑色的環形沙發,沙發上倚著一名西裝革履,氣質溫和的男人。
他居高臨下的睨著他,眸光微冷,雖未發一語,卻貴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