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放心,禦風好好的。”
蘇澈這才放心點了點頭。
玄若看幾人撇下她往前走去,心一橫腳一跺,尾隨在後麵。
幾人到得青蕾住處,坐在大堂內等著開飯。玄若也跟了進來,在一旁桌子上坐著,也不喚小二來點菜。
沒出多久,一桌好菜上來,白諺歎道:“好久沒有吃過這麼豐盛的飯菜了,我與青蕾生怕身上銀錢不夠,除了每日裏要付的房費之外,其餘開銷是能省則省。”
蘇澈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好兄弟!苦了你了。”
白諺臉上劃過一絲不自然:“呃……公子,不苦,不苦。白諺很高興能跟隨公子。”說完偷偷朝青蕾投去一瞥。
青蕾驀然間便紅了臉頰。
花一心打趣道:“青蕾兄弟,你這臉怎的如此紅?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多謝姐姐關心,青蕾還好……還好……”青蕾喏喏答道。
雲逸三人齊刷刷眼神盯著青蕾:“青蕾,你沒事吧?”
青蕾原本潔白如玉的麵頰此時就像那天邊晚霞,紅得像是火燒一般。
雲逸反應過來,看了看青蕾又看了看白諺,眼神中透著捉弄:“青白相配,倒是不錯……”
“呃……”白諺訕訕一笑,神情中漾著滿足,“雲公子,好生厲害!”
“哪裏是我厲害,是一心厲害。”他故作謙虛,朝花一心微微一笑。
夏末還是懵懂不知:“什麼青白配?你們在說什麼?我肚子快要餓死了,一桌好菜在眼前,你們是吃還是不吃?”她舉筷就要動手,“我先開動了。”
蘇澈嗬嗬一笑:“傻丫頭,大家在說白諺和青蕾……”
夏末筷子停在半空,疑惑道:“白諺和青蕾?”她望向青蕾,“青蕾,你們怎麼了?”
蘇澈搖了搖頭,這丫頭真是遲鈍得可以。雲逸向她勾起一絲邪邪的笑容擠了擠眼,兩手握拳合攏,兩隻大拇指相對著勾了勾。
她才最終反應了過來:“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哦……”她朝青蕾擠眉弄眼一番,“青蕾,看不出來嘛,你好樣的……”
青蕾臉色越發不自然,頭埋得更低。白諺見了連忙出來打圓場:“吃飯,哈哈,大家吃飯。”
幾人別有深意望了望他拿起碗筷。終於不再捉弄二人。
另一旁玄若卻隻靜靜坐在桌邊偷偷朝他們看了看,卻也不聲響。好香的飯菜,她也好想吃。肚子餓得咕咕直叫,可她卻沒有銀錢。
夏末蘇澈正對著她,見她一直坐在那裏,夏末用胳膊碰了碰他,頭一偏示意蘇澈去問問玄若。而他,卻隻淡淡看了玄若一眼裝作不知繼續吃飯。夏末見他無動於衷,又碰了碰他。蘇澈眉頭一蹙看向她:“好好吃飯!動什麼動!”
嘿,這小子!我替你關心你的青梅竹馬,你卻將我訓一頓!夏末朝她咧了咧嘴,蘇澈橫了她一眼以示警告,想讓她別管閑事。
可她看著玄若一個人坐在桌邊的樣子心生憐憫,遂盛了一碗飯夾了些菜準備端到她的麵前。
玄若神色複雜看了看她,良久接過她手上的飯碗,呐呐道:“謝謝你,夏姐姐。”
夏末輕輕一笑:“不用。”旋即轉回身向他們那一桌走去。一聲輕如蚊蠅的“對不起”傳入她耳中,使得她的腳步微微頓了一頓。她臉上勾起一絲淺笑,回到了他們中間。
幾人吃罷晚飯,青蕾白諺站起來向其他幾人道:“各位稍等片刻,我們將包裹拿下來便上路。”二人說罷便急急朝樓上而去。
當二人下來之時,隻覺大堂內氣氛異樣,雲逸幾人臉色沉沉顯得異常難看。青蕾白諺也不知為何,隻默默坐在了原位等蘇澈令下。
隻聽得大堂另一桌一滿麵虯須身材高壯的男子嗓門特大,嚷嚷著:“主子有沒有搞錯?!那若虛穀神秘得很!有幾人真正見過?爺爺們常年在海上來往,也不曾見到若虛的鳥毛!突然下這麼個命令,讓我們幾天之內如何去找?!格老子的,不是為難爺爺們嗎?!”
旁邊一位麵色黝黑身材矮小的男子道:“胡二哥,小聲點!這話要是傳到主子耳朵裏,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那高壯男子眼一橫:“黑牛!你怎的恁地膽小!難道不是麼?俺說這話又沒錯。”
黑牛輕聲道:“胡二哥,有帶路人!”
“有帶路人?”胡二疑惑道,“竟有外人知道怎麼進出若虛穀?!不是說若虛穀存在這麼多年,都隻有穀中之人才得以知道如何進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