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詫異得怔了一下,驚異於麵前這女子心思敏銳的同時,更被她的鎮定和膽大所深深吸引。女子繞著淩韻轉了一圈,然後頗有深意得看了一眼等侯在門外已有多時的掌櫃,不冷不熱得吩咐道:“照老規矩送進宮即可,其他的事情自會有人安排。”

掌櫃低眉順目得答應著,然後目送著那女子漸漸離去的背影,直至什麼也看不見了,這才回過神來對淩韻說著什麼。隻是,掌櫃的究竟說了些什麼,到了最後淩韻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因為在女子臨走前對掌櫃所說的那句話中,她分明聽到了一個極為振奮人心的字眼。

淩韻莫名其妙得被人從身後打暈,醒來時就已經雙手反綁在了背後,以一個極為別扭的姿勢蜷縮在這個令她絲毫無法動彈得狹小空間裏。四周黑漆漆得看不見一丁點兒的光亮,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強過一陣的恐懼,還有令她難以忍受的陣陣暈眩。

終於,她感覺到四周突然停止了劇烈的搖晃,就在她的大腦還停留在短路的情況下時,眼前的黑暗便已被白亮的光芒完全取代了。接著朝她走來了兩個宮裝麗人,動作熟練得扒掉了她身上所有的遮擋,為她沐浴完畢,幾乎是將她赤裸著塞到了一張舒適的大床上。

此時淩韻腦中仍是一片空白,隻是被人打暈了而已,為什麼會一點兒力氣也提不上來呢?難道是剛才來的路上蜷縮在箱子裏的時間太久,以至全身上下的血脈不通暢了,所以才會暫時出現這樣的情況。

淩韻隻得閉著眼睛在心底裏默念,上帝保佑,佛祖保佑,諸神保佑,耶穌保佑,反正隻要是她能想到的,不管是中國的還是外國的,也不管是過去的還是將來的,她都一一拜了一遍,以求有備無患。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淩韻心中暗罵,都怪剛才那兩個死宮女,幹嘛非要把她塞得這麼裏麵,以至於現在就算有人站在她的背後,她也看不見那人的臉。

完了完了,在這緊要關頭,淩韻突然感覺自己很想上廁所。不知是太過緊張了,還是真得到了小便的時候,總之她覺得小腹脹鼓鼓的,非常難受。從門外走進來的是一個穿著深藍色長袍的男子,隻見他挽著發,除了一根束發用的玉簪之外,身上再也看不到任何一件飾物了。

盡管隻是如此簡單的裝扮,他的身上卻仿佛仍舊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高貴之氣。男子掀開擋在麵前的鵝黃色帷帳,望著床榻上裸露著的光潔如玉的肌膚,嘴邊掛著一絲淫邪的笑意。本是緊閉著雙目的女子突然感覺身上一涼,竟是蓋在身上的衾被被人掀開了。倘若光是不能動也就算了,可是就在淩韻正欲破口大罵時,卻發現連聲音也壓在喉嚨裏,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得,不能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