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韻想著便提步往裏麵走去,思穎幾步跟上前去。到了大雄寶殿上,兩人自是先要向佛祖的金身跪拜上香。淩韻剛一跪下,立刻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起先她並未在意,直到跪拜完了準備起身之時,忽見正前方的佛像上麵似乎有些不對勁。淩韻正兀自詫異著,思穎也跟著發現了佛像上麵的變化。
隻是兩人都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身後已有人指著佛像下眼瞼處驚慌失措得大叫道:“大家快看吶,佛祖竟然流淚了。”
聽到這聲喊叫,大雄寶殿內的眾人頓時一齊湧到了四尺多寬的香案周圍,隻聽耳邊又有人高聲叫喊道:“佛像流淚預示著即將會有不祥之兆,一定是這兩個人做了什麼大奸大惡之事,這才讓佛祖如此傷心。”
“你們胡說,這殿中前來參拜的又不單單隻有我們兩個,你憑什麼含血噴人。”那人剛一說完,思穎便怒不可遏得朝他質問道。
“事實俱在,容不得你們不承認。大家快把這兩個賊人送到官府嚴查,否則佛祖一旦真的發怒起來,我們可是要遭殃的呀!”那人一再煽動著圍在兩人身旁的香客,動機早已不言而喻。
淩韻心中冷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看來今日是怎麼也逃不過這場牢獄之災了。也罷,既來之則安之,誰叫她如今是步步走在刀刃兒上呢!從她打算放棄餘生的平靜,意圖掀起又一場腥風血雨的時候,她的命就已經交給了她心中的仇恨,並作為這場複仇之路的賭注。
“進去吧。”衙差說完,動作粗魯得將兩人推搡了進去,接著便傳來牢房木門重新被鎖住的聲音。
淩韻找了快稍顯幹燥的地方,平心靜氣得坐了下來。待微微適應了牢房裏昏暗的光線後,這才眯眼打量起了這間不足十平米的牢房來。牢房的一角堆放著一摞幹枯的稻草,旁邊有幾隻老鼠正虎視眈眈得盯著麵前這兩個龐然大物,仿佛是在怪她們搶了它的地盤兒一樣。
“公主,都是奴婢連累了你!這些人分明就是預謀好了的,剛剛走進大雄寶殿的時候,我就看到好幾雙眼睛都在鬼鬼祟祟得盯著我們看。”思穎道出了心中的疑惑,同時她也為自己的後知後覺而感到萬分的自責。若是她一早便提高警惕,或許她們就能順利躲過這一劫了。
“事情既然都已經發生了,再怎麼自責也是無用。這件事本就是因我而起,若真要說連累,那也是我連累了你。他們的目標是我,或許不會怎樣為難你。”淩韻笑著安慰她道,剛才她們見到的那尊佛像裏麵必是空心的,現在正值夏季,隻要在裏麵放些冰,內冷外熱佛像表麵自然會凝結出水珠來。這也就解釋了為何她剛一靠近佛像,便忍不住打出了噴嚏。知道了佛像流淚的真正原因,可是在佛像上麵動手腳的又會是哪路人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