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穎雖是區區一名婢女,卻也不是誰都叫得的。這位大人既然說了,那思穎就鬥膽再問一句,若是驚擾了二皇子殿下養病,這罪名你又是否擔待的起呢?”思穎這一問一答著實讓宰輔張敬亭也吃驚不小,區區一個婢女便如此厲害,若是待會兒那北國公主出來,又會將他置於何種尷尬的境地呢!

想歸想,但太子交待給他的任務今日必須得完成,否則日後太子一旦繼位,豈會再有他的出頭之日。於是,張敬亭清了清嗓子,官腔十足得說道:“本官奉皇上之命,特來探望二殿下,還請姑娘帶路。”若不是一早便知道這府中隻剩下了這一群蝦兵蟹將在此鎮守,就是再給他幾個膽子,也不敢貿然招惹這位極受皇上寵愛的二殿下。

思穎一副並不買賬的表情看向站在她眼前兩米處的張敬亭:“殿下剛剛才喝完藥睡下了,公主特意吩咐過,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擾。請恕思穎的主子隻有一個,就算要聽,也隻能是聽公主的命令辦事。這位大人若是想要求見殿下,那便在此耐心等候吧!殿下若是醒了,思穎自會替大人通傳。”

張敬亭惱恨得盯著眼前這個牙尖嘴利的女子,明知她是用北國公主來壓他,卻又無可奈何。少頃,張敬亭便知中了這丫頭的圈套,這北國公主和二皇子早已失蹤多時,又哪裏還會再出現在自己麵前。

“本官現在懷疑二皇子根本不在府中,來人,給我搜。”張敬亭忽然一改剛才的膽小怕事,大喝一聲吩咐道。

“慢著。大人既然口口聲聲說殿下不在府中,那麼敢問這位大人,若是殿下人在府中,又當如何?”思穎語態強硬,說話間不依不饒,分明是要將此人逼近死胡同裏,方才甘心。

“殿下倘若人在府中, 那麼本官甘願承擔這以下犯上的不敬之罪,姑娘現在可以讓開了吧!”張敬亭萬般無奈之下,隨口便說出了這麼一句。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堂堂一國宰輔,竟然會在氣勢上輸給了一個黃毛丫頭。張敬亭咬牙切齒得想,等到正事辦完之後,他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才行。

正想著,一個清脆的,宛若出穀黃鶯般的聲音在他背後冷不丁得響了起來:“本宮嫁到這南國已有多日,這位大人今日才想到登門道賀,不覺得有些晚了嗎?”

眾人詫異得回頭去看,隻見一個容貌絕美的女子正拿著一個空碗朝眾人所站的位置盈盈走來。女子步履之間,仿佛連腳下的泥土也散發出了異樣的活力,讓人不自覺便震懾在這女子所營造出的強大氣場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