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雲麟的出現,劉珣立刻像是明白過來什麼似得,但隨即望了一眼身後毫無生氣的淩韻,立刻斬釘截鐵地說道:“隻要她能夠活下來,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要將血菩提找到。”
溫懷若麵露憂色,眼中滿是忐忑與不安:“但是眼下攝政王正在為數日後的登基做著準備,早已嚴令封鎖城門直到登基大典舉行完為止。你若硬闖出去,他必會對你起疑,倒時再想救人,恐怕隻能是難上加難了。”
“我說過,為了她,本王寧負整個天下。”劉珣麵色一沉,脫口而出道。
登基大典這日,陽光明媚,萬裏無雲。蔚藍的天空底下,皇宮猶如擎天巨人般得屹立在天與地最為神聖的交界處,接受著萬人的朝拜與仰視。莊嚴肅穆的金色殿堂內,身穿朝服的大臣們匍匐在光滑潔白的大理石地麵上,口中高呼著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景著一身名黃色錦繡龍袍,威武之中更添了幾許尊貴的帝王之氣。隻見他雙手平身,正襟危坐,霸氣凜然得俯視著殿下的文武百官道:“眾卿平身。”
文武百官再次俯首,叩謝聖上隆恩後這才緩緩站了起來。劉景麵上極力保持著身為帝王該有的威武儀態,心底卻因為二十多年來的小心隱忍與克製,再也無法平靜麵對眼前這誘人的一切。於是,他在心底放聲大笑道:“二十年了,這一切終於又物歸原主了。念奴,你看到了嗎?我終於做到了………”
劉景正沉浸在自己既悲且喜的複雜情緒中時,禦林軍副指揮史突然神色慌張,跌跌撞撞地奔進正在舉行登基大典儀式的大殿上:“啟稟皇上,大事不好了。尉遲衍帶了三十萬大軍,已將洛城給圍住了。”
劉景怒拍龍椅扶手,一派威嚴道:“尉遲衍不是應該駐守在益州的嗎?誰給他的膽子,竟敢帶兵擅離益州城的?”
禦林軍副指揮史聽聞三十萬大軍已將洛城給圍住後,早已嚇得麵色煞白,兩腿發軟,此時再見龍顏震怒,更是驚得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哪裏還能回話。多虧有人站出來替他解圍道:“眼下叛軍兵臨城下,還請皇上速速下旨出兵圍剿,否則一旦讓叛軍攻入城內,後果將不敢設想啊!”
劉景也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當即任命孝親王劉珣為先鋒,集合洛城內所有兵力再加上兩萬禦林軍出城迎敵。劉珣領命離開後不久,大殿之中再次陷入了一片慌亂的議論聲中。重臣紛紛在心底歎息,劉珣以六萬不到的兵力對抗尉遲衍三十萬驍勇善戰的精銳之師,無異於以卵擊石,這場仗還未開打,便已成敗局。
劉珣此去,能夠活著回來的可能性已幾乎為零。大臣們紛紛為此而感到無限惋惜之時,劉景心中卻無一絲一毫的不舍或是牽掛。二十多年前,從他打算收養劉珣的那一刻開始,他的計劃就已經開始了。這二十多年來,劉珣僅僅隻是他手中一顆無足輕重的棋子而已。試問,又有誰會關心一顆棋子的安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