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就我們兩個人實在是太孤單了。所以等我們成親以後,一定要多生些孩子,要不就生一支足球隊吧!”
“夫君,怎麼總是我一個人在說呀!在不發表意見,我可是要生氣了!”
……… ………
如今,這親昵的稱謂卻成了另一個女子的專屬,她再也無法用曾經那樣輕鬆快樂的語氣叫出口了。驀然回首,她已然錯過了人生中最寶貴的東西。有一種愛,原來真的要等到失去之後,才知到底有多珍貴。
“不用了,我早已無家可歸了。”話一出口,三人同時怔在了那裏。淩韻死灰般的眼神扯疼了雲麟藏在心底的那片柔軟,他望著淩韻毫無血色的麵容,想說什麼卻終是沒能說出口。
這天夜裏,淩韻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她夢見青舞拿著劍,毫不留情得刺進了正在熟睡的雲麟體內。她被這奇怪的夢境驚醒之後,卻再也睡不著了,楚君河曾經的話語再次在她耳畔響起,久久不曾散去。
僅限於活人而言?他是想要告訴自己,真正的青舞早在當年那場大火中便已經喪生了嗎?等待了這麼多年的希望,期盼了這麼多年的夢想,瞬間被一句殘酷的話語給否定掉。雲麟他承受的住嗎?
身上的血液像是突然凝固了一般,淩韻猛吸了一口涼氣,對著身後正拿劍指著她的人道:“真正的青舞,是不會用劍的,如果你連這點都不知道的話,又怎敢前來冒充於她。”
身後之人微微停頓了一下,緩緩收劍道:“既然你都已經知道,為何不肯告訴我。”
淩韻沉默著無言以對,起初她也隻是懷疑,即便是在真的確定了之後,她依然沒有想過要拆穿她。謊言有時也可以是美麗的,隻要身在其中的人感覺到了幸福與安慰,其他的又有什麼關係呢!
“走吧,我已點了她的睡穴,今夜你可以放心得入眠了。”雲麟輕聲說道,看上去竟有些不同於往日的神態摻雜其中。
這段時間以來,她從未睡過一夜安穩的覺。每次不是從中途夢中驚醒之後再無睡意,就是整夜整夜的失眠。這些她從不曾對任何人說起過,為何他卻知道得如此清楚。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雲麟停下腳步,用他粗糙但卻溫暖的掌心輕輕摩擦著她細致的臉頰道:“丫頭,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好,從現在開始,我們別再互相折磨了,好嗎?“
原以為在吃過了這麼多的苦頭之後,就算他站在自己麵前求她原諒,她也不會再心軟。可是等到這一幕真的在她眼前發生時,她的倔強,她的堅持一瞬間便化作了滿臉的淚痕,摩擦在他的衣領之上。
同樣的地方,近乎相似的景色,一切仿佛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她和他卻在這短短的時間裏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淩韻貪戀得依偎在那個結實而又溫暖的懷抱裏,望著天上一眨一眨的星星道:“我現在也變得和你一樣一無所有了,你還會再狠心趕我走嗎?”
“不會了,從今以後再也不會了。”雲麟環抱著懷中女子的手臂再次收緊,雖然不知道在她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隻要每天都能看到她健康快樂得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就已經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