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勇一聽心上人要離開這裏,忽地從凳子上彈起,大感意外得說:“為何要走?夫人在這住的不是好好的嗎?是不是小王爺他………要趕夫人您走的。”

程勇情急之下一臉的失態,加上之前多飲了幾杯酒的緣故,一副怒發衝冠為紅顏的男兒血性在他那輪廓分明的臉上盡顯無遺。

程婉怡望著燭光的臉不禁變得黯然失色,少頃,欲言又止得歎息道:“夫君他也是身不由己,我又怎能怪他呢!要怪也隻能怪我命該如此罷了,若我也能出生在富貴人家,想來便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程勇怒拍桌案道:“這一切定是那淩相國在背後搞的鬼,可惡!”

一聽這話,程婉怡連忙拉開房門,四下張望良久。仔細確定周圍再無其他什麼人後,方才顧慮重重得說:“程大哥,謝謝你對婉怡的關心。隻是剛才那番話,切莫再要說出來了,要知道禍從口出啊。婉怡人微言輕,就算被趕出王府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若是連累你也跟著遭殃,叫我心中如何能夠走的安心。”

俗話說,酒壯三分膽。程勇一向酒量淺薄,幾杯酒水下肚,早已是麵紅耳赤,頭腦發暈。此時,見自己一心愛慕,卻又無力保護的女子一臉無助的神情,不禁借著幾分醉意上前緊緊抱住她道:“我們逃吧!雖然我給不了你錦衣玉食的王府生活,但我保證這一生一世定會盡我所能開守護你,不讓你再受半分委屈。”

程婉怡不由得大吃一驚,她萬萬沒想到程勇竟然異想天開到如此地步。但同時,她也快速意識到,又一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蠢貨已經成功跳進了她所設的溫柔陷阱。一個為愛發狂的棋子,今後定然會有不少的用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我肯跟你走,我們又能逃到什麼地方去呢!婉怡之命輕如鴻毛,可是你不一樣,你還有著大好的前程。若真為了我而弄得身敗名裂,婉怡縱然萬死也難以謝罪。”程婉怡輕輕從他懷抱中掙開,黯然長歎道。

程勇苦笑一聲後拿起酒壇當頭澆了下來,程婉怡攔他不住,隻好假裝苦悶得看著燭火發呆。酒壇見底,隻聽見“啪”得一聲碎裂,酒壇碎落在程勇腳邊上。緊接著,爛醉如泥的程勇也倒在了地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確認了躺在地上的男子真得已經毫無知覺,程婉怡輕蔑的目光掃過熟睡中男子的臉:“想與我私奔,憑你也配麼?”隻見她緩緩從頭上取下一根細長的發簪,慢慢將燭花剔亮,妖豔的紅唇吐出一絲讓人毛骨悚然的冷笑,看向躺在地上毫無知覺的男子。

宿醉之後程勇感覺頭疼的厲害,口中又幹又澀,說不出的難受。他以為此刻是在自己的房間,正摸索著想要下床找水喝時,身邊一具活色生香的美人胴體,發出一聲極輕的夢囈。

程勇惶然間睜大了雙眼,方看清睡在他身邊一絲未掛的女子不正是昨夜與他通宵飲酒的程婉怡嗎?快速掃過房內優雅別致的布置後,程勇這才意識到自己因醉酒而闖下了彌天大禍。

程勇慌亂之間抓起地上淩亂的衣物,快速穿好並倉惶得逃離了這個讓他一夜春夢,美人懷抱的溫柔鄉。程勇剛一離開,程婉怡便慵懶的掀開了眼簾,嘴邊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看向剛才倉皇鼠竄的背影消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