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間的厲害關係,淩韻已分析的相當透徹,月河聽後也不禁急了:“那可怎麼辦呀,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呀!小姐,你快想想辦法吧!”
見目的已經達到,淩韻便一臉慎重道:“現在,你馬上去買些金創藥回來,盡量表現的自然些,千萬不可被人看出端倪。回來之後再打盆清水拿到我房裏來,記住了嗎?”
月河點頭相應,臨出門前淩韻又在她耳邊小聲叮嚀了幾句,這才稍稍放心了些。月河走後,房間裏安靜的好像隻有她一個人似得,淩韻心中默念:希望我可以幫得到你。
晨曦微露,忙了一整晚的兩人直到天蒙蒙亮時,才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直到一束強烈的陽光穿過門縫,直直照射在淩韻光潔的額頭上,她這才不情願得眯起眼睛,準備起來活動活動早已酸麻的四肢。
“月河,快醒醒,天已經大亮了。”淩韻起來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趕快把月河給叫醒。相府中有規定,下人通常都是四更便要起來為主子準備一切的,可是現在恐怕已經要過辰時了。若是兩人還沒出去露個麵的話,要不了多久,淩夫人肯定會親自過來看個究竟。到時怕是什麼也瞞不住了,還有可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小姐,你就讓我再多睡會兒吧!”月河不清不楚得咕噥了一句,便又接著做起了她的美夢。
淩韻也知道昨晚兩人都折騰了差不多一個晚上,此時想多睡會兒也是應該的,可是她不得不為躺在床上的那個人擔心一下。於是貼著月河的耳朵嚴肅得說道:“快醒醒,夫人來了。”
這一招果然一試便靈,隻見月河立馬睜開了雙眼,規規矩矩地站在一邊,等著聽夫人訓斥。奇怪的是,等了許久,也不見絲毫響動。正要大呼上了小姐的當時,隻聽見門外有個聲音道:“這麼晚了還沒起來,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月河全身上下的神經馬上繃成了一條直線,飛快得瞄向站在她對麵之人。淩韻心說,早不來晚不來,怎麼偏偏這個時候來呀!麵上卻裝作一副似醒非醒的樣子,見到來人,趕緊迎上前去:“母親,你怎麼來了?”
淩夫人見女兒麵色如常,像是剛剛才睡醒的樣子,不由笑說道:“沒什麼,娘就是想來看看你。”
淩韻極不自在得應對了幾句,剛要想辦法將母親引到外麵時,淩夫人望著有些淩亂的被褥,麵露慈愛道:“都這麼大的人了,還照顧不好自己,你叫娘如何能放心你將來嫁人呀!”說著便朝裏走了進去,打算將床榻上快要掉下來的被褥折疊整齊,順便放好。
淩韻想要搶在母親前麵跑過去整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於是,就在淩夫人將隔在床前的帷帳撩起時,淩韻心下一橫,孤注一擲道:“娘親,其實………”
不等淩韻將話說完,淩夫人已溫和得笑出了聲:“你呀,從小最愛黏在為娘跟前了,現在長大了,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了。”
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完全是在她的意料之外,淩夫人親手將床榻收拾妥當,直到踏出房門,主仆兩人仍像是被蒙在鼓裏一樣,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原本應該躺在床榻上的人不見了,淩夫人也沒對這件事產生任何懷疑。一切順利的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唯有梳妝台上用脂粉盒壓住的一封簡短的信箋證明了昨夜所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在做夢。
“救命之恩,他日定還。”一封不足十個字的信箋,一把精致的木刻小刀,一句看似無心的承諾,卻在不經意的瞬間,播撒下了愛情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