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這招肯定管用!”華神醫走後,淩韻立刻生龍活虎地從床上跳了下來。

“小姐,你這都從哪兒聽來的呀,懸絲診脈月河還是頭一次聽說呢!還有這老母豬,真虧您想得出來啊!還好華神醫不是專門為動物看病的獸醫,不然可要露餡兒了。”月河隨後也跟著起哄道。

華神醫這兒既然已經擺平了,淩相國總算是再無後顧之憂了,於是鄭重交待女兒道:“這三個月你們暫且到玉離山去避避,山上有座昭明禪寺,那裏的方丈與為父是多年至交好友。你拿著為父的親筆書信去求見,方丈自會為你安排好一切。對了,為了安全起見,你與月河此行皆做男兒裝扮,為父與你母親在此等著你一家團聚,萬事小心哪!”

淩韻聽著父親一字一句的臨別囑咐,淚珠直在眼眶裏打轉。月河見父女倆皆是一副神傷的模樣,不禁安慰道:“老爺 你就放心吧,月河會好好照顧小姐的,您和夫人也要保重啊!”

淩相國揮淚與女兒告別,心中思緒萬千,隻希望女兒歸來之時,一切都能重歸寂靜。淩韻在這個家雖然呆了半年都還不到,但卻對整個相府懷著一份深沉的依賴與眷戀。

曾經她是個孤兒,後來是被養父母撫養長大的。本想著長大成人之後,好好回報養父養母的恩情。誰料一次意外車禍,讓她再次失去了至親至愛的家人。望著車簾外,漸漸遠去的紅牆碧瓦,淩韻再一次模糊了眼眶。

沒有人注意到,相府門前此刻有個孤獨的身影,正目送著一輛馬車緩緩而去。馬車漸漸遠去,最後消失在路的盡頭。淩韻走了,除了淩相國,夫人還有她的貼身婢女,沒有人知道她要去到哪裏,更沒有人知道她們何時回來。閻諾朝著馬車消失的方向深深得望了一眼,心中似有莫名的失落沉澱下來。

日落時分,馬車緩緩停在了玉離山的山腳下,這是淩韻第一次有幸看到這個時代高山的真麵目。山峰延綿數十裏,望不到盡頭。遠遠望去如同一匹奔騰而起的駿馬,姿勢磅礴而美麗,讓人一眼望過去,心頭豁然開朗。

“小姐,我們還是趕快上山吧,不然天可就要黑了。”月河在旁小聲提醒道。

“站在山下看都會有如此心境,想必山上的景色應該更美,我們趕路吧。”淩韻說完,便與眾人一起往山上行去。

通往玉離山山頂的道路共有兩條,一條是供香客上山下山的大路,寬闊且較為好走,路程卻稍長了些。另一條則是寺中僧侶上下山時走的,陡峭不平,卻也是條近路,從這裏上山下山比大路至少省去了一炷香的功夫。

“小姐,看來我們在天黑前是沒辦法趕到山頂了,不知道這山林中會不會有野獸出沒,我好怕啊!”月河拽著淩韻的衣袖瑟瑟發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