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秦家小寓在秦舞的一聲驚呼聲中亂成了一團,在院子中的靳少言三人突然聽到秦舞的叫聲頓時都是一驚,秦洛是直接就往房間裏麵衝去,靳少言看了旁邊的相安一眼抬步走進了正堂中。
長安的房間中,秦舞和秦洛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衣裙上滿身是血的大姐,眼淚像是不要錢似的大顆大顆地往下掉著,一邊還不停地叫著“大姐…大姐這是哪裏受傷了,怎麼這麼多的血啊?!”
秦舞聽著秦洛的話也是急的不行,強忍著眼淚道“大姐,大姐你醒一醒啊!你告訴小舞啊!嗚嗚嗚……”
站在堂屋中的靳少言聽著屋子中兩小隻不知所措的話,半晌也是沒有說到實質性的問題所在,眼神微微一沉道“秦洛,把你大姐的被子整理好!”
秦洛突然聽到靳少言的話迷迷糊糊地沒有明白什麼意思,倒是旁邊的秦舞麻利地給長安的衣服穿好,然後把被子蓋好道“靳大哥,好了!”
靳少言握著微微汗濕的拳頭抬步走進了長安的房間,一邊打發秦舞道“去找秦姑姑過來!”
秦舞聽言擔憂地看了長安一眼就跑著出去了,靳少言聞著房間中淡淡的血腥味兒,皺了皺眉頭伸手搭上長安的脈象,然後眉頭皺的更緊了。
秦洛看著靳少言緊皺的眉頭,很想問一問又不敢上前打擾,眼中噙著大顆的眼淚,半晌,靳少言收起搭在長安手臂上手,雖然麵無表情,耳朵尖卻是微微發熱,從隨身的布袋中取出一根極細的銀針,在長安的右手食指上用力一紮,長安的身子一震,緩緩地醒了過來。
秦洛看見長安睜開眼睛,立馬上前道“大姐,你這是怎麼了?”
長安看著滿眼通紅的秦舞很想告訴他安心,但是整個身體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完全使不上一點力氣,轉轉眼珠就看到站在旁邊的靳少言,長安很是無奈地露出一抹兒苦笑。
這一下算是丟臉丟大了,這個身體十三歲多了才來初潮,沒想到恰恰遇到這麼個天氣,可能是因為劇烈的不適感,讓這個身子進入了自我休眠的狀態,長安一直很是清醒地感受著外界的一切,卻是完全沒有辦法反應。
靳少言見長安醒了過來,微微點點頭就轉身走了出去,相安看著滿身煩躁走出來的自家主子,很是驚愕的不知如何言語,他是從小被選定跟在主子身邊陪讀的侍從,從小和主子一起長大,對於這個早熟的主子,相安有的僅僅是尊敬更多的是崇拜,尤其是那一身從容不迫的氣度,在年紀尚輕的主子身上不知晃了多少人的眼。
像今日這滿身煩躁的樣子,相安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了,心中微微一動,似是明白了什麼,卻是規規矩矩地站在那裏並未言語。
靳少言隻是在涼亭中稍稍站了一下就起身進了廚房中,在一個大鍋中燒了一大鍋的熱水。
水還沒有開,院子裏麵就響起了淩亂的腳步聲,秦舞拉著秦姑姑一路小跑地衝了進來,看著站在廚房中的靳少言正準備說什麼,就聽到靳少言道“長安已經醒了,你們進去看看情況吧!”
二人沒有聽言沒有思索地就跑進了房間中,不一會兒,秦洛就滿臉莫名其妙地被趕了出來,眼睛紅紅的卻是滿臉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