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朝隻有官學,並且不對百姓開放是不是?”長安突然問道。
“是隻有官學,士農工商,士占九成,商籍不得科舉,農工倒是可以,但是昂貴的費用一般的家庭也是負擔不起的”靳少言雖然疑惑於長安的詢問,還是淡淡地解釋道。
雖然有一些心裏準備但是聽到靳少言的話,長安還是被驚的瞪大的眼睛,雖然長安知道華夏古文明中有太多這樣的事情,但是她生活的時代實在離這個有些遙遠,而今日長安第一次明確地知道自己生活在這樣的一個世界中,這樣的衝擊即便是堅強如長安也微微晃神兒。
“秦姑娘?”靳少言看著突然站住的長安,疑惑地道。
“嗯?”長安收回神思喃喃道“知識改變命運,接受教育可以讓他們得到更好的生活,即便不入仕途,對於個人而言也是意義重大,於國家和民族而言,教育也絕對算得上是決定未來興衰的關鍵,大元朝如此做派,倒是真真走了下成”長安說完微微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旁邊的靳少言心中卻是驚濤駭浪,一個十二歲的農家姑娘對於教育竟然有如此深刻的理解和寬廣的胸懷,所見所識竟然讓他都感到慚愧,靳少言卻是沒有任何的言語,默默地收起眼中的情緒。
與靳少言分別之後,長安深思不屬地緩步回家,長安再一次認識到了這個社會的不同和殘酷,也明白了何嬸子當時的興奮和激動,長安有太多的感觸,最終也隻是無奈歎息而已。
回到家中,長安直接去了作坊,秦姑姑一家三口和何嬸子都在忙活著,作坊中的豆品在縣城的酒樓中很受歡迎,然而長安並沒有很是大批量地供應,物依稀為貴,而且畢竟是吃食,任誰天天吃都會厭煩的,因此長安在已經談好的六家酒樓中每日供應五十張豆皮和十斤豆幹,對於一個酒樓來說,這實在算得上是極少的。
長安在作坊中呆了不到一個時辰,秋掌櫃就帶著冬子駕著馬車趕了過來,見麵就笑嗬嗬地道“長安丫頭在啊!”
長安很是無語地道“秋伯伯,我在呢!”
“哈哈哈……”秋掌櫃很是開懷地看著囧囧有神的長安,大笑出聲。
半晌,秋掌櫃終於穩定下來自己的情緒,很是嚴肅地道“長安丫頭,老夫也不給你繞圈子,你就直接說每日能給我供應多少東西吧!”
秋掌櫃心中很是忐忑地看著長安,這次他也是打聽了很多的相關信息,才會如此不確定的,長安給各家酒樓中每日供應的量實在是太小,更不用說對於歸林居那簡直就連半天都頂不住啊!
他其實還知道他家公子曾私下讓一些人研究過長安的豆品,試著能不能做出來,最後卻是一無所獲,今日前來,公子也是給了話的,意思很是明顯,想要合作,但是看長安丫頭的反應隻怕是沒有可能了!
果然,長安看了一眼糾結的秋掌櫃,淡淡地道“秋伯伯,長安的作坊每日能做出的有限,別家酒樓每日一百張豆皮,五十斤豆幹,自然歸林居也是一樣的”
“長安丫頭,這個……”秋掌櫃很是詫異地看著長安,他的確想到了沒有合作的可能,但是沒有想到長安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