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晚上和早上是一樣的,安靜的,看得見的,看不見的,差別。但都是看得見的,沒有的。退路。又要死人了,反正不是我,可能會是我,不知道,預料不到的。決定了,起身,打開了電腦。郵件隻有他的那封,沒有了。打開了八年前的軟件,一樣的界麵。回來了,最後的家。破壞是避免不了的,都一樣,毀滅,死亡。陰影在我的腳下,有一天會消失的,不見的。完成了,到那裏拿東西。打開了門,以前的路,熟悉的,陌生。看見了我的箱子,抱回去了。有人擋住了我,那個人,不服氣的,年輕人。和我當年一樣,但也差點死掉,多虧了他。活著果然重要,可為什麼活著呢,“站住,你是誰,老是擋我的路!”煩。看了他一眼,繞道走了,單手拿著箱子,反手又接住了。還有,一腳,他倒了。走了,沒什麼的,本來就活著,為了自己的欲望,快樂著。不舍。

到房間,打開箱子,什麼都沒變,一樣的。帶上了東西,走了。訂單是一個老板,胖子,很胖,禿頂。差不多一個樣,不像人的。直升機在等著,我的直升機,自己的。很久沒見了,傷痕累累,老練,暗傷在它的身上蔓延著,凶惡的,隻是架飛機,很久沒用了。起飛了,嘈雜,很大的聲音,嘈雜。和汽車不一樣,躁動。皺著眉,窗外的一切縮小著,看不清了,看不見了。閉上了眼,平靜的。很靜,寂靜。很久沒這樣了,血液在我的手上沸騰,猙獰的麵孔,陰暗。好幾晚睡不著,疲憊,倒下了,很久沒起來了。睜開了眼,飛機要降落了,緩慢的。活動了下,又出汗了。

在一個小村莊停了下來,我們的村莊,離目標很遠,安全的,在樹林裏的村莊。下了飛機,開車就往城市去了,等不及了,沒有辦法的,和年輕的一樣。在傍晚的時候到了,大城市,很大的。繁華的都市,罪惡隱藏著,陽光不到的地方,許多。找到了我們的旅館,拿了我的新身份,還是新張,不是張澤銘了,差不多,張澤銘也不是本名,一樣的,不管是不是,反正是我,就對了,睡覺。

鞭子抽打在我的身上,痛,慘叫著。那個男人笑著,凶惡的再一次抽了下來,不斷地。會死的。玻璃碎了,那個男人停了下來,秩序守衛者的長鳴聲,尖銳,希望來了。他倒了下來,直勾勾的看著我,哭了。門被打開了,有人衝了進來,別的人都跑了,隻有他死了。爬著離開了他身旁,有個人抱住了我,“別怕別怕,都過去了,這隻是場夢,睡吧,睡吧,醒來就什麼也沒有了。”安撫著我,看著他,暈了過去。

醒來了。坐了起來,又是夢,同樣的,摸著頭,起身,拿好東西,穿衣,走了。找到了目的地,應聘。被錄用了。很快的,半年,總經理,又是副的。公司業績在這半年飛漲,很快的,沒有人有異議,實力。要下班了,門被打開了。看了眼,目標出現了,“小張啊,辛苦了,這短短半年你就把公司打理的這麼好,沒有人反對你的位置,要好好幹,說不定三年後,我就能退休了。”邊笑著,向我走了過來,到我麵前,伸出了手,“老板別這麼說,我隻是好好的幹好我自己的事,從沒想過要奪取老板的位置,放心老板。”握住了目標的手,底下了頭,謙卑的。“欸,別這麼說,我也老了,也該退了,到時候公司就會交給你的。年輕人啊,就是有活力,公司還要更多的新鮮血液啊。不說了,我要先走了,你也早點的下班吧,別熬夜,對身體不好。”背對著我,要走了,太起了頭,“謝謝老板,慢走。”跳出了桌子,抽出了刀,插向了他的後頸,腦幹,他停住了,抽出了到倒下了,“碰,砰,砰。”保鏢,三槍,全中了。痛,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衝動了,比年輕時更加衝動了,血液的存在,流走了。保鏢在衝我叫著,聽不清了,最後的宿命。死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