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天還亮著，但什麼也看不見。可能是瞎了吧。打開了燈，房子還在那裏。摸著暈沉的頭，看了眼還在牆上的鍾，九點過一。時間不多了。穿上了衣服，順手將電視的屏幕開亮，早間新聞好像是播完了的，還是那個新聞。又死人了。血液在這個國家的新聞裏基本是沒有的，提防著的，人們。人們大多是愚蠢的，可也是聰明的，烏合之眾在我們手上綻放著。“唉。”
樓下的車庫裏停著車，不知道是誰的，不認識。可我的車被它撞了，要陪錢吧。但是沒有便條類的東西。開車，又撞了一下。汽車的引擎是一種美妙的波動，散發在空氣中，機械的摩擦聲讓我平靜的。我也不過在開車，城市的規則在前方，停了下來。人們在行走著，恐懼製約我們的行動。除了這個，還有利益。人都是喜歡的，不論是什麼。有的人信佛，空的利益。一直不明白利益到底會讓人如何帶上麵具，要明白的。繼續前進著，陽光正好，人們年輕的望著。“砰。”
好像出事了。車子放在路邊，看看。街上的恐慌的逃跑，秩序維護者看管著，長鳴聲打破了街道，到地底下去了。他們驅趕著我們，看了眼，那個人瞪大著望著，正中眉心，死了的，沒什麼好看的。接下來街上的人大多會躲在家裏吧。點了根煙，又扔了，繼續我自己的事。沒時間了。
高樓。十一層，好像是的。電梯很快的，笑臉在門縫中準備好了。“請問是張先生嗎？”“我。”標準的笑容，為了生存。“請跟我來，我們的總經理在等著您。”點了點頭，走著。到門口了，笑了下，推開了們。“張先生，快請坐快請坐，來來來，坐坐坐，我們這裏也沒有什麼好來招待您這種貴客。聽聞您愛喝茶，就專門找人去求了些上好的貢茶來接待您。”這個男人笑著，微微弓著腰，沉穩的西裝被肉漲著。“哦，你今天找我什麼事.”“不急不急，事情肯定會做完的，可稀客很少見，來來來，要不出去做推拿？對麵那家非常好，手勁大，環境好，妹子長得很水靈。。。”笑容更加燦爛了。“不了，等下我還有場會，有什麼事現在說了吧。”笑容僵了下，更加燦爛了，“好的好的，其實呢，就是這份文件要您審查一下，看看有什麼漏洞沒。那家公司的人太滑了，又難纏，您看看有什麼問題沒，沒問題那我就簽了。”皺著眉，拿出來份資料，保險櫃裏的，“好的。”看了看，笑了，“怎麼了？”他額頭上留著虛汗，緊張的望著我，我看了看他，又笑了，“沒問題，簽吧，你們公司又要擴大業務，提前恭喜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利益，沒變。他快死了。又看了眼這棟大樓，二十多樓吧，老板在十一樓，會倒的吧。人類還是萬分的熱愛著的，失去了的人都躺下了，卻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