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紗,緋流紗。”回眸,空靈的嗓音又一次傳遍教室。轉身出了門,留下老妖在教室直瞪眼。斑駁的陽光從縫隙中流落,零零碎碎,每一片樹葉都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這片地域屬於郊區,因為遠離市區,而且周圍都是樹林,所以即使房價再低也沒有人願意住在這裏,後來也就停工了,這些沒有建完的房子一直都在,地產商也正想法子想將這片地賣出去,但是一直沒人出價,也就擱著。直到前幾天有個女生說她願意出高價買下,房產商本來都準備放棄這片地了,一聽到有人願買,立馬商談低價賣出,誰知對方出價高的令人咂舌,不管他們如何調查也查不到對方的來頭,隻知道是一個女的來辦的手續,其餘一概不知。而買下這地的正是花離。
“王,一切按您的吩咐都準備好了!”花離單膝跪地,右手放在左心房上恭敬的向緋流紗行禮。
“嗯,知道了,以後人前不必行禮。”花離應聲答是。緋流紗看著地上那些半成品房子,一個簡單的法術就讓它們全都消失了,隨後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用木頭搭建的複式房,古老的藤蔓纏繞在柱子上,遒勁的枝蔓上雕刻出精細的花紋,門前淺淺的湖上搭建著一座竹拱橋,各色的曼陀羅花從地下快速生長,妖嬈的美點綴著這片地域。原來圍繞在頭頂的書也展開了枝葉,陽光懶懶的灑在房屋上,折射出星星點點的白點。
話說回來,夏炎那邊還沒從緋流紗帶來的震撼中回神,他怎麼想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對緋流紗的感覺,有悲傷,絕望,更多的是開心。自己到底怎麼啦!她到底是誰?為什麼認識我?難道……
“炎,在想什麼啊?這麼投入。哦~該不會在想那個緋流紗吧?從實招來,怎麼勾搭上人家小姑娘的?”(流紗畫外音:小姑娘?我歲數一個零頭都比你大)白楊宇從夏炎身後跳了出來調笑道。隨後洛堇寒和黎秋也出現在夏炎麵前。
夏炎正頭疼著,哪有心思理白楊宇,狠狠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怎麼不說話了,難道被我說中了?”白楊宇明顯就是欠抽型的,人家夏炎不搭理你就等於放過你了,你還在那唧唧歪歪的,結果可想而知,白楊宇再次華麗麗的頂著腦門上的包包默默的站在洛堇寒身後。
“炎,那女生認識嗎?會不會沒失憶以前認識的,要不你問問她,說不定她會知道你以前的事呢!”洛堇寒看著夏炎低聲說道。
“我不知道,也許你說的是對的,腦子現在好亂,說不清楚什麼感覺?好奇怪……唔,好疼。”夏炎說著說著就抱著腦袋蹲了下來,那種無名的痛苦又一次折磨著他。
“怎麼回事?要不去醫院吧?”黎秋扶著夏炎,看著他一臉痛苦建議到。
“不用了,我想回去睡一覺就好了。”夏炎秉承一向不去醫院的觀念。開什麼玩笑,痛死也比去醫院強些,一想到那些尖尖的針頭就渾身發麻。
見他如此堅決,他們也不強求,畢竟剛剛撿到夏炎時,醫院可是讓他吃足了苦頭,造成現在這種誰讓他去醫院就找誰拚命的性格。
看著白楊宇將夏炎送回去,洛堇寒和黎秋對視了一眼,眼眸中閃爍著無名的光芒,看來這個女生要好好調查一下。
“嗨嗨,聽說沒,a班來了個女生啊,不僅人聰明,長的那叫一個漂亮,啊!不對,漂亮都不能用來形容她,她就是我的女王啊!”崇拜者一號開始無限遐想,好像親眼見到過似的。
“切,說的那麼好聽,有什麼了不起,你見過啊?長的再好看也是一狐狸精,聽說剛來一天就勾搭上我們炎學長,還好炎學長定力夠強,一點也不甩她。”嫉妒一號開始無限栽贓。
“是嗎?我可是聽說炎學長為了人家差點心髒病都犯了呢?(夏炎畫外音:你才有心髒病,你全家都是心髒病……)怎麼你是羨慕啊還是嫉妒阿,就算人家是狐狸精也夠格,你啊,算了吧!”維護者一號華麗麗閃出。
“你……”某嫉妒者正準備狡辯,眼角看到兩個人立馬灰溜溜地跑了,來的兩個人一個是白楊宇的寶貝妹妹白曉棠,她喜歡夏炎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因為家世顯赫,人也漂亮低調,而且性格十分乖巧,所以許多人也就一直把他們當一對了。然而並不是因為她才跑的,而是因為她身邊的那位魔女蕭染,與白曉棠截然不同的性格,乖張暴戾,武術世家出生的她,揍起人來可是為常人不能接受的。一直維護著好友白曉棠,說她性格太乖,會被別人欺負。
當人群都在蕭染威脅的目光中散開,果不其然一回頭就看到白曉棠一張低落的臉,還沒等她安慰就聽見白曉棠自言自語道:“果然,炎還是有喜歡的人嗎?染,我……”
“哎!蒼天啊,為什麼你給了這女人漂亮的臉,好的身材,卻忘了給她裝個腦子啊?曉棠,你聽好了,別說這隻是道聽途說,就算他真有女朋友又怎樣,結婚還能離婚呢!喜歡就去追啊,你這樣什麼事都自己憋著,早晚那小子跟人跑了。到時候看你哭去!”蕭染仰天長歎,世界上到底怎麼會有這麼傻得丫頭啊?她是古人穿來的嗎?怎麼和她哥哥反差那麼大。確定是親生的?嚴重懷疑啊!
“可……可是?如果他不喜歡我怎麼辦?”半天後白曉棠才紅著臉從牙縫裏嘀咕出這句話,要不是蕭染早習慣了,一下子還真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不試試,你一輩子都不知道他對你來不來電,而且感情都是培養出來的,真搞不懂你啊?明明住在一個屋簷下,怎麼會這麼生疏,倒是你那個腦殘哥哥和他熟的不得了,他們不會是gay吧?”說完後蕭染聯想他們兩個在一起的畫麵,雞皮疙瘩掉一地,一陣惡寒。
“染~你?”白曉棠嘟著嘴,有點生氣的說。怎麼可以這麼說炎呢?(白楊宇畫外音:那就可以這麼說我?哎,白疼了…)
“ok,ok……我閉嘴。這酸勁!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記著從今天起,要想知道那小子喜不喜歡你,就聽我的……”
一陣陣的嘀咕,一個個陰謀陽謀就這麼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