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人打出了火氣,你來我往見招拆招,你劈我一刀、我刺你一劍,整個擂台上刀光劍影好不熱鬧。
不過一兩盞茶的功夫兩人已經交手四五十招,王斌奈何不了高肅,高肅也找不到一擊製敵的機會,兩人的衣服在烈日的暴曬下很快便濕透了。
“叮——”
又是一聲刀劍相擊的聲音,王斌的虎頭大刀比起高肅的青鋒劍要重得多,高肅隻不過微微有些氣喘,王斌卻將大刀杵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如果繼續比下去,高肅憑著消耗也能擊敗王斌,隻不過這裏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再怎麼說也得給人家留點麵子。
於是高肅收劍入鞘,對王斌抱拳道:”王兄的刀法剛猛霸道,在下勝不了,咱們此次隻為切磋,不如就此收手吧!“
王斌也知道自己根本打不到對方,而且再打下去輸的肯定是自己,因此借坡下驢說道:”高兄弟的劍招實在精妙,不愧是當年名震一時的太浩劍法,佩服。“
”少爺,少爺不好了!“
正在這時,一個大漢急跑過來,顧不得休息便喊道。
王斌轉過頭看向大漢:“慢點說,發生什麼事了?”
“少爺,城東、城東的三家武館打上門來了!”
“什麼?他們好大的膽子,我爺爺呢?他知道了嗎?”聽到有人來砸場子,王斌怒不可遏。
“老堂主不知道去哪了,自從今天你和髙少俠走後,老堂主隻說了自己有些事要辦,就不見了。堂主現在在和其他三個武館的人交涉,讓我來叫你。“
王天狂年歲已高,這些年就已經漸漸將狂刀堂事務移交給了他兒子,王斌的父親王弘武,有王天狂這個太上皇坐鎮,狂刀堂到也沒出什麼亂子。
聽到自己的父親叫自己回去,王斌隻好對高肅說道:“不好意思了高兄弟,狂刀堂有些急事要處理,我不能再陪你了,見諒。”
“無妨,不如我也跟你一起前去吧,說不定可以幫上什麼忙。”
“這,好吧!”本來王斌還有些猶豫,畢竟這是狂刀堂的家事,但一想到高肅那不下於自己的武功,也答應了下來。
既然答應了,兩人也不再猶豫,趕去了狂刀堂。
而在路上,高肅也知道了這是怎麼回事。
CD府是一道首府,又是大明西北有名的重鎮,人口過百萬,所以許多武館也在CD府招收弟子,甚至一些武林門派也會插上一腳。
天下武館多了去了,但CD府隻有那麼大的地盤,僧多粥少,競爭自然激烈。這幾十年以來,數之不盡的武館被排擠出去,整個CD府隻剩下了十幾家武館還屹立在這座城市。
狂刀堂在王天狂的辛苦經營下衝破層層阻礙,也成為那十幾家武館之一,甚至在這城東還是首屈一指的。
但這世道就是這樣,你多吃了自然就有人少吃,狂刀堂堪稱城東第一武館,收益在整個城東占據大頭,其他武館看著他吃得滿嘴流油自然不好受,但他們但以一家不是狂刀堂的對手,隻有先聯合起來把他排擠出去再分地盤。
“三家武館雖然都不如我狂刀堂,但他們現在聯合起來就算是狂刀堂應付起來也是很吃力的。而且這開武館可不能輸,那些狂刀堂的核心弟子還好,他們已經打上了狂刀堂的標誌,與狂刀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那些學徒本來就隻是為了學一些拳腳把式,他們對武館可沒有什麼忠誠可言,反正都是交錢學武。如果這一次我們狂刀堂落了下風,他們可不會管有什麼原因,估計立馬就跑到其他武館去了。”
一路上,王斌不斷對高肅解釋著這一次狂刀堂的麻煩。
“這也是開武館的弊端,一次都不能輸啊!”
以兩人的腳程,沒用多長時間便趕到了,還未進門就聽到一個中年人的聲音:“王堂主,按理說這開武館招收弟子那是各憑本事,但你們狂刀堂這吃相也太難看了吧!你們狂刀堂吃肉,卻連一口湯也不留給我們三家武館,也太過分了吧!“
”就是,狂刀堂這是破壞了規矩。”
另外有兩個中年人的聲音附和道。
這時高肅和王斌走進去,隻見屋子裏一個壯碩的中年人坐在上首,中年人留著短髭,麵容與王斌很相似,不用說,這就是狂刀堂現任堂主王斌的父親王弘武。
王弘武的左手邊坐著三個人,他們便是城東其他三家武館的負責人。
王斌對著王弘武說道:“父親,我來了。”
高肅也打著招呼:“王堂主,在下高肅。”
“嗯。”王弘武也知道高肅的到來,不過他現在可沒時間招待高肅,三家武館這次來得氣勢洶洶,他正頭疼該怎麼解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