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語被氣的不行,“以後你就不是了。”
“寧語,你以為爺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嗎?既然招惹了,還想甩掉?你問過裏麵躺著的嶽父嶽母了嗎?”
顧清生語氣冷硬。
“你……”
居然用她爸媽來壓她。
該死的。
“是不是陽陽。”顧清生低頭看向顧陽,顧陽秒懂:“是的,媽媽你不能太任性了。”
寧語:“……”
太過分了。
居然拿兒子來說。
氣不過又可無奈的寧語,隻能任由顧清生在這裏待著。
“唉,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這就走了。”
“就是呀,賢侄,你們要節哀。”
“謝謝伯伯。”
寧謹言全程彬彬有禮,寧語也是一樣,無論是來人怎麼說,她都是一言不發,任由寧謹言恢複。
顧清生忽然低頭在寧語耳邊低語,“今天,我們該解決問題了。”
“什麼?”
寧語不明所以。
寧謹言則回頭看了一眼,正好與顧清生對視,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默契。
這一切,該結束了,在今天結束,最合適。
同樣,顧家也來人了。
顧韋林和張蘭欣在看到顧清生和寧語站在一起的時候,氣的鼻子都歪了,禮貌的說了一句,節哀,才離開。
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的顧陽。
或許是刻意不想去注意一個不潔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追悼會開始,全程播放著哀樂,所有人手裏拿著花,圍著靈柩開始走,每個人都看看他的最後一麵。
台上,一位長輩拿著祭文開始念誦寧德安的一生,寧謹言和寧語包括顧清生顧陽都靜靜的站立聽著,配上哀樂,寧語心裏難受,泣不成聲。
顧清生攬著寧語,安慰道:“心裏不舒服就哭出來吧。”
“是我的錯。”
“不要責怪自己,不關我們任何人的事情。”
顧清生抿唇,語氣清涼。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祭文接近尾聲,哀樂繼續,而所有人也都走了一圈。
顧清生忽然放開了寧語。
寧語隻看到顧清生越來也矮,漸漸的單膝跪地。
從懷裏掏出一支戒指,深情的看著寧語,清冷的低音炮開口道:“從第一次見你,我就知道,你是我這輩子想一生走到底的人。今天,你失去了你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那麼以後,請讓我做你後麵人生中最重要的男人,嫁給我,好嗎?”
寧語整個人呆愣了。
這怎麼還求婚了,淚珠都還掛在臉頰上,來不及擦拭。
顧清生忽然伸手拭去寧語臉上的淚珠,“以後,我不會讓你哭,眼淚太珍貴,不適合你,我希望以後,能夠讓你平安喜樂。”
寧語頓時哭的更凶了。
“這……這是在求婚嗎?”
顧清生的聲音很大,幾乎整個正廳的人都聽見了。
“這樣的日子求婚,是不是不吉利呀。”
“誰說的,你沒聽到說嘛?今天,你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那麼以後,請讓我做你後麵人生中最重要的男人,多美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