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顧曉宇打來的,我們都沒想到這個時候他會過來找薑明哲。該不會是月月拒絕了他吧?還是他根本就沒敢說出口?很快顧曉宇就來了,一副失落的表情,不用問肯定是被月月拒絕了。薑明哲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傷心,過來發泄發泄就好了。唱什麼,哥們給你點。”顧曉宇沒好氣的一屁股坐下,“我現在哪有心情唱歌啊!倒黴也不帶這樣的。剛吃完飯我正想著怎麼開口呢,月月就說去洗手間。我想等會她回來再說也好,誰知她一走就沒回,過一會打電話給我說遇上熟人跟人一起回家了。怎麼就那麼巧?”
“巧合嗎?我說顧曉宇,你怎麼就不明白人朗月就是不願意你挑明了?現在還可以做朋友,如果挑明朋友都沒得做了。我以前怎麼說你的,你就是不肯信!朗月不想明白拒絕你,就采取這種方式。這麼點事你還想不透嗎?以後,你就徹底死心吧!”
薑明哲不客氣的給予顧曉宇當頭棒喝。看起來,他倆的關係不是一般的鐵,普通朋友哪好意思這麼直接。不過,薑明哲還是猜對了月月的想法。月月不可能不明白顧曉宇想做什麼,但她心裏不同意又不好拒絕才逃掉了。看來月月她是真的對顧曉宇沒感覺啊!得了,不想那麼多了,我這兒的事還沒著落呢!哪有閑心管這倆人的事啊!
我起身去點了一首《離人》,我最喜歡的一段就是:離人放逐到邊界,仿佛走入第五個季節。晝夜亂了和諧,潮泛任性漲退,字典裏沒春天。離人揮霍著眼淚,回避還在眼前的離別。你不敢想明天,我不肯說再見,有人說一次告別天上就會有顆星又熄滅。我現在就是這種心境,不接受寧康離開的事實。他以前對我那麼好,幾乎可以用百依百順來形容,爸爸媽媽對我也沒有那麼多耐心。可他一旦下定決心就不顧我的感受一走了之,我怎麼也不願意相信寧康會這麼對我。雖然我在自己的國度,周圍有家人和朋友,可我的心就像是被放逐的離人一般。不知不覺間,眼淚已經流下來。我不想去管它,任由眼淚悄悄滑落。唱完一遍,我再點,再唱完再點。我都不知道點了幾遍。最後一次唱完我還要去重唱,卻被一隻手臂擋住了。
那隻手的主人正是薑明哲。他遞給我幾張紙巾,默默地換了首歡快的歌。
“心情不好不要唱這種悲傷的歌。”薑明哲說完又衝顧曉宇喊,“顧曉宇,愣著幹嘛?這首可是你平時最喜歡的,趕緊的啊!”
顧曉宇看看我,又看看薑明哲,什麼也沒問就自顧自拿起了麥。
我知道自己失態了,尤其不該在見麵不久的薑明哲麵前。或者,他會在心裏嘲笑我莫名其妙。但是,隨他吧,我隻在乎現在自己的感受。至於薑明哲和顧曉宇,隨便他們怎麼想!
我背起包,對薑明哲和顧曉宇說:“我該回家了,太晚了我媽媽又該嘮叨了。”
“林雪,我送你吧。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走我不放心。”
“不用了薑明哲,你還是陪陪顧曉宇吧!”
說著我就出門離去,薑明哲和顧曉宇匆忙跟了出來。顧曉宇見我神色不豫的樣子,恢複了本來麵目,上來捉著我的包不撒手:“姐姐,要走也該一起的。今天你不但沒安慰我,還對我凶巴巴的,我的心靈受到極大的傷害!你要補償我,就罰你送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