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從內推開了,顧淵走了出來。
薑無念忙迎了過去,道:“小真人,我兒情況如何?”
顧淵道:“已無大礙。”
薑無念喜出望外,拜謝道:“謝小真人大恩。”
顧淵微微頷首,抬手喚來白鶴,一刻也不多停留,駕鶴便走了。
薑無念不由得感歎,不愧是濁世出塵的空靈門啊……
但其實顧淵走得急,隻是因為太鬱悶了而已。
方才,他在給相思診治的時候,這人突然就摸了下他的手,還咕噥道:“真滑……”
顧淵回想起此事就不由得一陣惡寒,這相思到底是有什麼毛病?都疼得陷入昏迷了,竟然還惦記著揩油?
再則,這相思似乎對女人沒什麼熱情,但一見到好看的男人就興奮得不行,八成……是個隻喜歡男人的斷袖吧?
一想到自己被斷袖揩油,顧淵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和相斷袖斷絕往來的心都快有了。
“誒,你可別因為這事兒就不來見相思了啊。”浮屠突然冒了出來。
顧淵眉頭皺了皺,道:“他是個斷袖。”
浮屠道:“我都已經收相思為徒了,就算他是個斷袖,我也得給他兜著啊。”
顧淵默了一瞬,道:“你有這麼心善?”
浮屠陰笑道:“當然沒有。”
他隻是覺得相斷袖這身龍紋委實有趣,每回都來勢洶洶。
這次,為了讓相斷袖醒過來,他可謂是絞盡腦汁。像這種有挑戰性的事,他著實喜歡。
就算相思是個斷袖都沒關係,隻要這人繼續被龍紋折磨得死去活來就行。
此時,相府。
“誒?小真人不是說阿嫄無礙了嗎,怎麼還沒醒?”薑無念有些著急地道。
淮戎也守在床邊,勸慰道:“相夫人稍安勿躁,相思已昏睡多時,怕是需要緩一緩。”
正這樣說著,他就見相思的眼皮動了動。
淮戎滿心歡喜,緊張地盯著相斷袖的臉,屏息凝神,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相思終究是慢悠悠地睜開了眼,卻不曾想第一眼看見的人竟然是齊王。
“殿下……”她吃力地喊了一聲。
淮戎激動地立馬應道:“醒了就好!”
薑無念忙倒了杯水湊過來,關切道:“你現在是不是有點渴?我已經吩咐廚房給你弄好吃的了,趕明兒啊,我就去把戲班子給你請來。你不知道,前幾日,新來個戲班子,那幾個伶人甚是好看,你肯定是喜歡的。”
相思果真來了神采,暗道最懂自己的果然還是自家娘親,喜滋滋地喝了口水潤嗓子,忙欣喜地點頭應下。
但才剛點了一下頭呢,她就聽得齊王冷哼了一聲。
“玩物喪誌。”淮戎臉色臭臭的道,“看什麼戲班子?!”
相斷袖好··色就算了,沒想到相夫人竟然也由著這斷袖胡來!還說什麼伶人好看,相斷袖肯定會喜歡。嗬,喜歡個屁呀!
他淮戎難道還不夠好看嗎?!伶人能跟他比嗎?
啊,呸!他幹嘛自降身份和伶人比?!
就他淮戎這樣貌、這身家就算是放眼九州大陸都沒人比得上!相斷袖都為他神魂顛倒了,怎麼可能去看什麼唱戲的伶人呢?!相夫人真是太搗亂了!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