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剛剛那山賊為什麼說你打劫他？”相思道。
顧淵微微蹙眉，認真地糾正道：“他叫玉淩昭，別喊山賊，要尊重人。”
相思撅了下嘴，點頭應下。
顧淵道：“他隔三差五便會下山打家劫舍，我就去把他搶的東西拿回來，還給那些被搶之人。”
相思突然覺得……玉淩昭也太慘了吧？這到嘴的東西回回都被人搶回去，這日子還能過嗎？
白鶴悠閑地飛行，半空中的風涼涼的。
顧淵道：“上次教的口訣，你有認真學嗎？”
相思忙點頭道：“學了！學了！學了！”
她有次偷懶，結果被浮屠折騰得死去活來，自此以後，就再也不敢懈怠了。
“那口訣能增強內力。”顧淵道，“把你手伸過來。”
相思坐在顧淵身後，聞言，乖巧地把手伸向前。
顧淵把手搭在她的脈搏上，須臾，他斂眉道：“你內力的確比之前漲了不少，但還是太弱，得勤加練習。”
“嗯！嗯！嗯！”相思忙不迭地點頭稱是。
但想了想，還是有些不甘心地道：“可是，師傅……人家都說我……功夫還不錯啊。那個……大家都說……我內力不錯了，像我這麼大的孩子，還沒這功力呢。”
“嗬，就這麼點本事，就開始嘚瑟了？”顧淵的語氣突然變得邪氣起來，說話也不客氣。
相思打了個寒噤，瞬間變得乖巧起來，強裝出欣喜又恭敬的神情來：“師傅，你老人家可算出來了！”
沒錯，現在這個是浮屠。
“哼。”
浮屠嗤笑一聲，二話不說又把相思的手拉過去，查探了一下脈息，哂笑道：“顧淵脾氣好，怕打擊你，才說你有進步。就你這紊亂不堪的脈息，內力也就堪堪入門的水準，趕二流高手都還差得遠呢，還有臉在那兒自吹自擂？”
相思默默抽回自己的手，蔫噠噠地道：“師傅說的極是，徒兒會潛心練功，戒驕戒躁。”
“得了，你也別裝得這麼可憐巴巴的。”浮屠哂笑道。
相思尷尬地幹笑兩聲，眉頭忽然皺了起來，捂著胸口處，難受得很。
浮屠雖是背對著她，敏銳發現了她的異常，緊聲問道：“心絞痛又犯了？”
“嗯……”相思悶悶地嗯了一聲。
浮屠眉頭擰了起來，沉聲道：“你左腰那條龍紋長到哪兒了？”
相思小聲道：“腰上第三肋。”
浮屠皺眉道：“怎麼長得這麼快？”
他回頭瞄了她一眼，道：“你是不是吃得太好了？”
相思臉紅紅的，窘迫道：“才沒呢，就正常吃啊。”
浮屠捏了把她的小肉臉，哂笑道：“正常吃能長成這副熊樣兒？你也不去照照鏡子，就跟個黑皮球似的。”
相思氣呼呼地拍開對方的手，道：“沒人說我胖！我暮叔叔昨天還說我瘦了，叫我多吃點。”
浮屠惡劣地笑了，道：“你這人有沒有自知之明啊？一身的軟肉，不夠結實就算了，還胖得流油，長點心吧你。”
相思氣鼓鼓地道：“那你給我‘點心’啊，我不怕吃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