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話真是太不客氣了!衛國公暗道要遭。
淮戎氣得直咬牙,忍了忍,獰笑道:“既然相世子這麼有心得,那就與本王一道去找言惡吧。若是三日之內找不到,你就當本王的替罪羊吧!”
這話都放明麵上了,還讓人怎麼接啊?你說人家拿你當替罪羊,人家還就這樣了,你怎麼著?
衛國公忙出聲求情道:“殿下息怒!相思年紀小不懂事,口出妄言,實在不該!殿下宰相肚中能撐船,千萬別和他一般見識。”
淮戎皮笑肉不笑地道:“國公爺所言差矣,相思能讓女人離了他就活不下去。本王很欣賞他。能讓他當替罪羊,本王深感榮幸。”
嘿喲!成帝眉梢一挑,饒有興致地看向自家侄子。阿宴也會說這種冷笑話了?看來這相世子真是把他侄子氣得不輕啊……
梁國公一看這還得了,勸阻道:“殿下,相思那都是小孩子說氣話,你大人有大量,跟他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麼呢?”
成帝把拳頭放到唇邊,不厚道地偷笑了一下,這才清了清嗓子,一錘定音道:“相世子今日的確行為欠妥,但念在他年幼無知,朕也不予追究。
“不過,這言惡逃脫,的確與相世子脫不了幹係。自今日起,相世子協助齊王找尋言惡。三日後,若是尋不回人,朕……另當酌情處理。”
喲,另當酌情處理……
四家都是眉心一跳,成帝這是還留有後招,等著慢慢收拾阿嫄呢!
相思苦哈哈地歎了口氣,辭別了一眾叔叔、哥哥們,蔫噠噠地跟著齊王走了。
梁國公看著自家世侄漸行漸遠的淒慘背影,百思不得其解,道:“你說,阿嫄這是哪兒惹到齊王了?”
衛國公暮滄海搖了搖頭,悲歎道:“估計是不留神偷了人家屋頂上的瓦吧。”
“沒有。”暮含玉答複自家老爹道,“我剛才問了,阿嫄說他沒偷東西。”
花珩愁眉苦臉地道:“那這是怎麼回事啊?好端端的,齊王幹嘛要這麼折騰阿嫄啊?”
梁國公花舒眉思前想後,腦中忽然靈光一閃,道:“我好像知道是為什麼了!”
衛國公忙道:“說來聽聽。”
梁國公想了想,擺擺手,搖頭道:“算了,這事兒也不太靠譜,說了也沒用。”那時候,齊王還是個三歲小娃娃呢,沒道理這麼記仇啊。
“哎……”
暮、花兩家父子均是重重歎了口氣,愁的很。
此刻,飯館外,黃沙漫漫。
相思艱難地走在路上,一手拿折扇擋著臉,一手牽著韁繩。
韁繩的另一頭套著一匹白馬,馬背上跨坐著一個冷麵英俊少年,正是齊王殿下,淮戎。
相思眼裏進了沙子,眨了眨眼睛,掉下一顆淚。
想她堂堂相家世子,一朝淪為了牽馬小倌,這內心的淒楚可想而知。
相思望了眼漫漫前路,問道:“殿下,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淮戎現在心情很好,恢複了一貫的冷漠,非常簡潔地道:“出城,上山。”
相思扭頭看向馬背上的王爺,震驚道:“這冀州亂著呢,萬一碰上劫匪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