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發狠地吻了這個不要臉的壞蛋一陣，抬起頭來，臉紅紅地道：“幹嘛這麼看著我？不是你說讓我隨便撩撥你，讓你甘拜下風的嗎？”
淮戎似乎是呆住了，好了一會兒才醒過神來，邪邪一笑，豎起大拇指道：“厲害！真是厲害！我淮戎自歎不如！”
相思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瞪了對方一眼，轉身就要走。
“誒——”
淮戎趕緊拉住她的衣角，道：“你這怎麼又要走了呢？這親都親了，總該負點責吧？”
“負什麼責？”相思沒好氣地道，“你自己讓我調、戲你的！”
“哎……”
淮戎搖了搖頭，故作心酸的道：“我怎麼會愛上這麼無情的女人？”
相思被他折騰得沒辦法了，索性端了根凳子坐到浴桶邊，道：“喏，我看著你洗，從頭到尾用目光調、戲你，你滿意了吧？”
淮戎把拳頭放到唇邊，低低地笑了。
“笑什麼笑？趕緊洗！”相思色厲內荏地道。
淮戎趕緊往身上拍水，但才剛動了幾下，就目不轉睛地看著相思，一臉真誠地道：“薇兒，你不如跟我一起洗吧——任你調、戲！”
相思哭笑不得，啐了他一口。
淮戎適可而止，也不強求，但嘴上仍舊勸道：“哎，薇兒，你就該拋棄那些世俗的眼光，大膽兒地往前邁。隻要你有需要，我淮戎就躺在你麵前，任你——”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隻是挑著俊眉，朝相思飛了個媚眼。
相思徹底紅了臉，氣得拿折扇敲了下淮戎的腦袋，沒好氣地道：“混不吝！少來誘騙我！”
淮戎這才收斂了，正經百八地沐浴起來。
沒了打鬧，相思漸漸想起些重要的事兒來，她問道：“對了，楚姨怎麼會在你這裏？還鬧著要尋短見。”
淮戎正往身上拍水，聞言，他動作一滯，臉色微妙地問道：“她又尋短見了？”
這個“又”字可就厲害了……
相思驚道：“楚姨之前也尋過短見？”
“嗯。”
淮戎低低應了一聲，沉聲道：“她接受不了自己楚王妃的身份，想要以死明誌。”
相思一頭霧水，道：“楚姨為何接受不了這重身份呢？她與楚王……不是孩子都有了嗎？”而且，兩人的孩子——淮恩——都已經成年啦。
好說也是二十幾年夫妻情分了，怎麼會到頭來還接受不了做妻子的身份呢？
“她是我母妃。”淮戎冷聲道。
相思驚愕：“你說什麼？”
“楚青鸞是我母妃，我父王的結發妻子，先齊王妃。”淮戎道。
相思大驚失色：“你母妃不是早為先齊王殉情了嗎？！”
淮戎拿帕子擦著脖頸，道：“那是楚王放的假消息。”
相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確切地說，是根本不敢去深想。
她怔怔地看著淮戎，緘默不語。
“當年，我父王薨逝後，楚王便趁機擄走了我母妃，留了具旁人的屍體，詐稱我母妃上吊殉情了。”
淮戎一邊說，一邊拿帕子擦拭身體。
屋裏時不時傳來一聲嘩啦的水響。
“我當時太小，隻當我母妃是真的殉情了。”他斂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