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些,相思駭然失色。
淮戎這顯然是又犯心絞痛了!
這龍紋詛咒遠比想象中更霸道,來勢洶洶,一次比一次厲害。若是再找不出應對之策,也不知淮戎究竟能不能撐到二十四歲……
相思心情沉重,這時,卻聽得自家娘親歡快地道:“這麼說來,齊王是自己犯病咯?”
薑無念促狹一笑,賊兮兮地道:“那我現在就把他送回宮去。到時候就說是齊王半路暈倒,我們相府恰好撿到了他,也算是立功一件。”
那怎麼行?!
淮戎中龍紋詛咒一事都是藏著掖著的,平時犯心絞痛也隻有她知道。這事兒若是讓娘親這麼一鬧,豈不是人盡皆知了?
相思哭笑不得,道:“爹,娘,你們就別瞎摻和了。這事兒也別聲張出去。我就在這兒守著,待會兒齊王就能醒。你們先下去歇息吧。”
薑無念早就不想在這兒守著齊王了,當著女兒的麵,她想摸摸玉煙都下不去手。
如今聽相思這麼一說,她立馬點頭應下:“那好,我和你爹就先走了。”
香久齡卻是不幹了:“不行!怎麼能讓阿嫄跟這個齊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呢?!”
薑無念鳳眸微眯,道:“瞎嚷嚷什麼呢?生怕別人不知道阿嫄是姑娘嘛?”
香久齡一臉委屈之色,但他戴著麵具,沒人能瞧見他的神情,隻能憑他那一雙眼睛勉強推測一下心情。
“我不是這個意思。”
香久齡低頭湊到薑無念耳邊,壓低聲音道:“這齊王竟敢隨意進出阿嫄房間,一看就是在打阿嫄主意,不能讓他和阿嫄獨處啊……”
薑無念微微抬眼看著他,小聲嗤笑道:“怎麼?你還怕咱們女兒吃虧不成?那齊王細皮嫩肉的,又在戰場上練了一年多,身材也是愈發好了,要是一不留神親一下、摸一下,那賺到的還不是咱們家阿嫄?你緊張個什麼勁兒啊?”
香久齡愕然,他家娘子這話怎麼就像……登徒子在借著姑娘生病揩油似的?!
兩人都是壓著嗓音在說話,相思心思又不在他們身上,自然沒聽見自家爹娘在說什麼,不然,鐵定得鬧個大紅臉。
“好啦,走吧。”薑無念拉起香久齡就往屋外走,那語氣活像是流氓在拐騙良家婦女似的。
香久齡原本還在發怔,走出廂房了才醒過神來,他連忙把手抽了回來,道:“不都說好了嘛,不得隨便拉拉扯扯,不許動不動就碰我。”
雖說他已經默認薑無念就是他的娘子了,但他畢竟沒恢複記憶。
薑無念這些親昵的舉動……他還是……不怎麼能接受的……
薑無念撲哧一聲笑了:“瞧你這三貞九烈的樣兒,就算我碰了你,吃虧的也不是你吧?”
香久齡麵皮發紅,道:“你一個女人,怎麼說話這麼……豪放呢?”
想他一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風流公子,如今卻被一個女人這般調、戲,偏偏他還無可奈何,招招落敗。香久齡越想越憋屈,真是嗚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