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你老是呆在相府也不是個辦法啊。”
相思雙手環抱於胸前,用好兄弟的語氣商量道:“不如這樣,隻要你把明空為何會抓我給說清楚了,之後你想怎麼重整旗鼓,我都幫你行不?”
殷不破乜了相思一眼,斟酌再三,與她談了許久的條件,終於據實以告。
“什麼?奪舍?!”相思驚心駭神,任憑她怎麼想也不會料到會是這層原因。
殷不破點點頭:“明空的身體老了,自然得需要新的身體做容器。他最開始選中了我,後來又打上了你的主意。不然,你以為他怎麼會願意教你武功,還傳你教主之位--無非是想你的身體再強壯點,你的身份再合理點,省得他奪舍後又勞心費力地重頭再來。”
他那日在後山被顧淵刺傷後,明空緊張得不得了。
他當時感動不已,還以為明空是真心擔憂他。誰知道,他卻無意中探聽到了奪舍這事兒。
嗬!原來,這些年,他所以為的師徒情深不過是一場笑話,明空自始至終想要的不過是他的命!
“這怎麼可能啊?且不說奪舍這事兒靠不靠譜,你為男子,我為女子,明空竟是不在意性別,隨便奪舍的嗎?”相思震驚道。
殷不破皺起了眉頭,沉思道:“這事兒我也覺得奇怪。但奪舍一事本就詭異,誰知道有什麼需要講究的呢?我當時藏在暗處,聽明空那意思,他應該是已經奪過一次舍了。”
相思駭然失色:“這種邪門的事兒明空上哪兒學的呀?!”
殷不破沉重道:“《長生錄》。”
“《長生錄》?!”
“那是本上古邪書,上麵全是各種邪門功法。”
相思覺得後背有點冷,緊張道:“照你這麼說,明空豈不是還會再派人來抓我?”畢竟這人急需年輕的身體。
殷不破點頭道:“估計會派獨孤酷。”
十月微風,有些刺臉。
相思打了哆嗦,很快回了相府,直奔顧淵的廂房而去。
“誒,今晚給你加菜!”相思一進門便道。
顧淵眼睛一亮,淡笑道:“謝謝。”
“我已經讓人給你看店麵了,估計明天就能有結果。”相思繼續道。
顧淵溫柔地笑道:“謝謝。”
相思朝他走近一步,似笑非笑地道:“不過呢,得到這些的前提是--你得告訴我,我的血光之災是什麼。”
顧淵一怔,立馬抿緊了雙唇。
相思道:“裝什麼啞巴呢?殷不破都說了,你還死守著幹嘛呢?”
顧淵微微睜大眼睛,一副被背叛的受傷表情,吃驚道:“他是不是已經加菜了?”
相思心裏偷笑,麵上卻是分外嚴肅地點頭嗯了一聲。
顧淵悶聲悶氣地道:“其實,這事你還得去問浮屠,我並不是很清楚。”
相思鬱悶道:“你和浮屠不就是一個人嘛,他知道的事兒,你還能不知道?”
顧淵嚴肅道:“浮屠是浮屠,我是我。”
相思為了套話,連忙好言安撫道:“對,你倆不一樣,是我想差了。”
顧淵嗯了一聲,勉強接受了她的道歉,認真道:“關於血光之災這事,我聽浮屠提起過。聽他的口氣,似乎是……紫霄真人要殺你。”
“啊?!”
相思雖說早料到了這種結果,但仍然吃了一驚。
有沒有搞錯啊?
明空一心想整死她就算了,紫霄竟然也想恁死她!
這九州大陸的兩大超級巨頭都想拿她下刀,她還有活路嗎?!
相思麵如死灰,還想再問問,但顧淵隻知道這麼一點,再也問不出其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