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毛骨悚然,頓時有種渾身上下都紮滿洞的錯覺。
“嗖--”
一支飛鏢倏然破空而來。
相思險險避開,那飛鏢擦著鬢角而過,一縷鬢發霎時輕飄飄地掉落。
相思瞟了眼那縷慢慢落到地上的鬢發,驚出一身冷汗。
那飛鏢太鋒利了。
若不是她閃得快,割掉的就不是她的頭發,而是耳朵了!
相思還沒從驚險中回過神來,又一隻飛鏢破空而來。
她立馬閃避,誰知道又有飛鏢直衝她而來,一支接著一支,避尤不及。
最後,相思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背貼到了牆上,身體周圍全是飛鏢,就連指縫裏都有。
“師傅,你饒了我吧……”相思生無可戀地道。
殷不破轉動著手中的飛鏢,盯著貼在牆上的相思,陰惻惻地道:“為師有讓你取下黑布嗎?”
相思愣了一瞬,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擅自把眼上的黑布給取了,出門的時候又忘了綁上……
“我回去就綁上。”相思連忙挽救道。
殷不破勾唇一笑,悠哉悠哉地轉動著飛鏢。
他也不回應相思的話,而是慢悠悠地道:“你可知……為師每年生日最想收到的賀禮是什麼?”
相思貼在牆上,處處都是飛鏢,動彈不得。且一旦她嚐試動作,殷不破就會冷冰冰地看著她,隨時準備再衝她投一支飛鏢。
相思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於是乎,對於殷不破的問題,她選擇緘默不語。
殷不破站起身來,一步一步慢慢踱到她麵前。
他勾唇一笑,邪氣地道:“為師想收到你。”
相思悚然一驚,下意識往後躲。
但她本身已貼在牆壁上,退無可退。
殷不破拿著飛鏢在她臉上比劃,邪笑道:“每年生日,為師都在想,要是有人把你送給為師,讓為師親自千刀萬剮,那該是何等愜意。”
相思痛苦地閉上眼睛,不敢去看殷不破那邪氣駭人的俊臉。
殷不破用飛鏢勾起她的下巴,冷聲道:“為師有讓你閉眼睛嗎?”
相思苦不堪言,隻能不情願地睜開眼。
她實在不明白殷不破這是受了什麼刺激。
明明這些天來,殷不破都很克製的。
為什麼突然又這般狠命折騰她?
殷不破把飛鏢狠狠壓在她臉頰上,冷笑道:“從現在起,你若是再違背為師的命令,休怪為師不客氣。”
話落,他手腕一動,在相思臉頰上劃出一條不深不淺的口子。
“啊……”
相思疼得小聲驚呼一聲,左臉頰上被劃了一刀。
她能夠清晰地感到有血從傷口處慢慢地滲出來。
“這次,隻是小施懲戒。下次,可不是輕輕一刀的問題了。”
殷不破一麵說,一麵用手指輕輕擦拭她臉頰上的血跡。
他的語氣很溫柔,動作更溫柔,仿佛在對待最心愛之人一樣。
但饒是如此,也仍讓人毛骨悚然,感受不到絲毫愛憐,隻覺得恐怖,心裏發慌。
相思心裏憋得慌,恨不得失聲尖叫。殷不破就是個超級大變態!!!
似乎察覺到相思在走神,殷不破的手指忽然猛地按住她臉頰上的傷口,陰惻惻地問道:“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