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半斤牛肉、一斤燒刀子,送房裏。”殷不破道。
相思愕然,一頓飯就要吃半斤牛肉?喝一斤燒刀子酒?!這不撐死,也得醉死了吧?!
兩人回了客房。不多時,飯菜上齊。
相思胃口小,很快停了筷子。
殷不破夾了塊牛肉放進嘴裏,斜眼睨著她,道:“不吃了?”
相思搖搖頭,道:“飽了。”
殷不破哼笑一聲,倒了一大碗燒刀子給她。
“來,喝了。”
相思垂眸看了眼酒,為難道:“我不會喝酒。”
殷不破眉梢一挑,似是發現什麼極有趣的事。
“不會喝,可以學嘛。”他一邊說,一邊悠哉地喝了口酒。
相思擺擺手,強笑道:“我真不行。我們相家就沒一個能喝的。”
殷不破摟過相思的肩膀,端起酒碗送到她嘴邊,邪笑道:“不能喝就更要喝了,酒量都是練出來的。”
相思知道這人想整她,心裏冷笑一聲,貌似為難地抿了一口。
“怎麼樣?”殷不破饒有興致地問道。
“很辣。”相思故意張大嘴巴哈氣,“頭還有點暈。”
殷不破來了興致,勸道:“來,一碗都喝了,酒就是要辣,喝著才夠勁兒!”
相思被強灌了一碗燒刀子,被嗆得直咳嗽。
“來,再來一碗。”
殷不破又倒了一碗,送到她嘴邊就要強行灌。
“等等。”相思抓住他的手腕,痞笑道,“我自己來。”
兩人就這樣你一碗我一碗地喝了起來,期間還讓小二又添了一斤燒刀子酒。
半晌後,相思用手背擦了下嘴,看著醉趴在桌上的殷不破,痞笑道:“嗬,開玩笑,小爺我三斤白酒的酒量,還想喝趴我?”
相思躡手躡腳地推門而出,一隻腳剛跨出門檻,就聽身後傳來一個醉醺醺的聲音:“你要去哪兒?”
相思悚然一驚,扭頭一看,殷不破步履虛浮地走了過來。
“娘娘腔,想跑?”
殷不破雙頰酡紅,嘴角噙著邪笑,抬手拍了拍相思的臉。
相思慢吞吞地把跨出門的腳收了回來,強笑道:“我隻是想……開門透透氣,這屋裏酒氣太重了,不好聞。”
殷不破嗅了嗅周圍,又慢慢湊到她麵前,仔細嗅了嗅,邪笑道:“很好聞。”
相思毛骨悚然,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殷不破倏然半眯起雙眼,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陰狠地道:“好你個娘娘腔,竟然敢耍我!你不是不能喝嗎?現在居然好好的……”
他狠狠揪住相思的臉頰,陰測測地道:“臉都沒紅一下,你這酒量真是好啊!”
“痛痛痛……”相思使勁拍他的手,但對方揪住不放。
殷不破突然鬆了手,猛地將她推了出去。
相思腳後跟磕到了床沿,一下子跌倒在床上。
殷不破撲了過來,相思被壓住,下意識往旁邊一躲,一把匕首猛地插到了她的鼻尖處。
相思駭然失色,冷汗直流。
殷不破抽出匕首,慢慢悠悠地在她臉上比劃,邪笑道:“你說我是割你三兩肉好呢,還是割半斤肉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