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不破充耳不聞,相思那點力氣與他比如同蚍蜉撼樹,他輕輕鬆鬆就掰開了對方的膝蓋。
相思駭然失色,情急之下,一口咬住了殷不破脖子。
“啊……”
殷不破吃痛,用力去推她腦袋,怒道:“快鬆口……”
相思哪兒肯啊,心裏憋著一肚子氣的氣,一口咬死對方的心都有了。
“你們在幹什麼?!”
門一下子被人推開了,東方晴、東方雨兩兄妹站在門口,呆若木雞。
殷不破與相思僵在當場,仿佛石化了一般。
相思率先醒過神來,趕緊鬆了口,裹緊被子,縮到床上另外一頭,生怕有人又來掀被子。
殷不破眯起眼睛盯著她,抬手一摸脖子,再拿到眼前一看,頓時火氣衝天。手指上都是血,顯然是被咬得太狠了。
非人哉!他要殺了這個娘娘腔!
殷不破起身就要撲過去,卻被東方晴眼疾手快攔住了。
“少主,你別……因恨生愛啊。”東方晴尷尬地道。
他一進門就看到少主惡狼撲食,饑、渴難耐,死命去按相世子的臉;相世子卻是衣衫不整,香肩半露,拚死守衛貞操,真是慘不忍睹。
殷不破愣了一瞬,隨即火冒三丈,怒道:“本座要殺了他!”
東方晴道:“少主,你別得不到就毀掉啊。教主說了,我們得保相世子周全呐。”
殷不破七竅生煙,聽對方越描越黑,怒吼道:“閉嘴!”
東方晴麵上訕訕的,默然不語。
東方雨走了過來,勸道:“少主,放過相世子吧。”
她與兄長東方晴一樣著淺碧色衣衫,眉眼如畫,但卻從骨子裏透出一股冷清,就連聲音也帶著幾分冷,似乎沒什麼暖氣。
殷不破對美人向來很寬容,見東方雨也來說項了,他雖千不甘萬不願,但還是決定暫且放娘娘腔一馬。
相思知道自己脫險了,不由得長長舒了口氣。
殷不破下了床,一邊整理衣衫,一邊問道:“怎麼隻有你們兩個人,香叔叔呢?”
東方雨道:“他被人纏住了,脫不開身。”
語氣中有淡淡的擔憂,隻有在提起這人時,她的嗓音裏才會多一點點暖意。
“誰有這等本事?”殷不破驚奇道。
東方雨道:“那人叫薑念,在‘招財進寶’賭坊當打手,據說是相府的親戚。”
相思杏眸微微睜大,薑念?那不就是她娘親的化名嘛。娘親把師傅攔下來了?
“薑念……”
殷不破將這名字沉吟片刻,道:“以前,我怎麼沒聽說過相家有這麼號厲害的人物?”
東方晴雙手環抱於胸前,頷首道:“是啊,按理說,這薑念如此厲害,之前不該一點名氣都沒有啊……”
東方雨端坐到圓凳上,斂眸遲疑道:“我發覺那薑念的武功招式有些眼熟……不過,當時來不及細看,也不知是不是看錯了……”
東方晴對自己妹妹一向很有信心,忙道:“你怎麼會看錯呢?快說說,你覺得薑念的武功像是出自哪門哪派?”
東方雨微微吸了口氣,輕抬起眼眸,看了眼自家哥哥,複又把目光投向殷不破,一字一頓道:“獨、孤、酷。”
相思倒吸一口涼氣,獨孤酷?!這不是逆鱗教第一高手嗎?她娘親的武功怎麼會和這人搭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