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羞憤欲死,爭辯道:“我想圈!我真的很想圈!你讓我圈玉麈!”
非人哉!淮戎怎麼會這麼不要臉?!說的那話和流氓有什麼區別?!什麼叫還不如讓他親幾口?這人怎麼說得出口哇?!
“好吧,既然你想圈,那就好好圈。要是再反悔,那可不就親幾口能解決的事兒了。”淮戎翻身坐了起來。
相思爬起來,含羞帶辱地拿起毛筆,正準備圈畫,卻被淮戎從後握住了手。
“你要幹嘛?”她驚得回頭問道。
淮戎道:“你難道忘了,是我教你學‘論語’。我得手把手地教你圈畫玉麈,一個都不能少。”
相思又羞又惱,奈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得被淮戎捉著手,一個一個地圈畫玉麈。
等到一本書圈畫完畢,相思早沒了臉紅羞澀,隻有一臉的麻木。她仿佛曲折地體會到了慘遭辣手摧花的花季少女是個什麼心情。
暮色時分,相思扭了扭脖子,打算翻身下床。誰知道,她才剛爬了一下,就被淮戎抱住了小胖腰,後者陰測測地問道:“你要去哪兒?”
相思生無可戀地道:“出恭。”
她今天一天都是在床上度過的,陪著淮戎看書聊天,就連吃飯都沒下床。要不是成帝命令她照顧淮戎,她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淮戎鬆開她,叮囑道:“早點回來。”
相思敷衍地嗯嗯兩聲,穿好鞋子就噔噔噔地跑了。臭不要臉的流氓,她才不會早點回來呢!
相思跑到了後花園,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看著月光下的人工湖,心裏分外淒涼。
這輩子的淮戎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呢?
才八歲的年紀,就對著她各種耍流氓!
她怎麼就這麼命苦哦?!
難不成這就是她重生要付出的代價?
“歎什麼氣呢?”
聽到這句問話,相思醒過神來,從旁一看,原來是香久齡來了。
這人一襲黑袍,站在夜色之中,仿佛與黑夜都融合在了一起,唯獨那張音質麵具格外顯眼。
“師傅,你怎麼來了?”
這可是皇宮啊!更何況,現在宮中都說是邪公子傷了淮戎,師傅怎麼還敢來這兒呢?
“不是說好了今晚教你武功嘛,”香久齡蹲身湊到她麵前,笑道:“你在哪兒,為師就隻好追到哪兒咯。”
相思緊張地望了眼四周,看到沒有旁人,這才微微鬆了口氣。師傅膽子也太大了,偷溜進了皇宮不說,還想要教她武功,這般大搖大擺的,就不怕引來巡邏的禁軍嗎?
“師傅,我還在照顧齊王呢,馬上就得回去了。”
她說這話就是想勸香久齡趕緊走,結果這人道:“沒事兒,我就教你幾個招式,很快就好。”
相思想了想,斟酌道:“師傅,我聽人說,昨晚,逆鱗教的邪公子行刺齊王,還在一個侍衛心口刺了朵白妙。如今,宮中不怎麼安全,你還是趕緊走吧。”
香久齡窄目微眯,道:“哦?邪公子?刺殺齊王?”
這話說得很慢,每一次斷句,都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