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深了,紹澤剛剛練完了十一個時辰的武功,體力已消耗殆盡,這時白遠真人出現了,紹澤此時累得連氣都喘不勻,虛弱地對白遠說道:“師父,徒兒實在累得不行了,你若此時與弟子交手比試,也是勝之不武,乘人之危,你且讓徒兒歇會兒,恢複體力再說吧!″白遠真人想想也有理,本欲應允,誰知紹澤體力不支,累昏過去了。
第二天醒來,紹澤醒了,發現自己身上的勞累酸痛感都消失了,而且紹澤發現自己此時渾身充滿力量,功力也增強了不少,身體靈敏度也提高了許多,紹澤開始慢慢地體會到師父的良苦用心,他本欲去師父房間給師父請安,誰知剛出自己的房門才發現師父已在外等候多時了。
“師父,為何在外等候,有什麼話不進屋說呢?″紹澤疑惑地問白遠真人。
“紹澤,這一個多月來的嚴格要求,你如今可明白為師的良苦用心?“白遠語重心長地問道。
“師父的再造之恩,徒兒銘感五內,徒兒相信師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徒兒好!″紹澤說道。
“好!現在為師送你一句話,一定要銘記於心,這句話是:投之亡地然後存,陷之死地然後生!″白遠真人一臉痛苦與嚴肅地對紹澤說道。
紹澤聽完之後,甚為不解,但紹澤能感覺得到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了,心情因此變得異常沉重。
“徒兒,你與為師過來″。白遠真人領著紹澤出觀,他們走了一個多時辰,在路上,白遠真人一言不發,臉緊繃著,紹澤見此情形,也不敢多問。走了許久,他們到了一片十分空曠的荒野地裏,而聖雅也在那兒,並且在那荒野地的中央有一堆薪柴堆圍成圈,不僅如此,那薪柴之上還潑滿了可燃油。
“紹澤,記住為師的話,師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隻有那看似不可戰勝的磨難,方能造就百戰百勝的英雄!如今,為師要你承受烈火焚身的痛苦,你且進入薪柴之內,為師用內力催燃薪柴,你必須隻能用意念消止火焰,保全自己。″白遠真人極其認真地對紹澤說道。
“師父,你說什麼?用意念滅火!″紹澤大驚!
“天靈戰神能氣吞山河,若你連如此簡單的事都無法完成,將來你如何統率三軍,成就偉業?真正的英雄,是在任何絕境中都能生存下來的王者,為師如今極鄭重地告訴你,你若不能僅憑意念將雄雄烈火滅之,你就請另覓高就,洪臨觀不收弱者!“
紹澤欲言又止,紹澤這時真的不知如何是好,憑意念滅火!這簡直是天方夜譚,此時若依師父,豈不要葬身火海。但若退卻,就將被逐出師門,但卻能活著,可這樣碌碌無為的度過一生,生而何歡呢!紹澤進退兩難,猶豫不決。
“紹澤,你要相信師父,更要相信自己,我一直為你自豪“。這時聖雅走近紹澤,上前鼓勵道紹澤說道。
紹澤聽聞此言之後,便猜測到師父此舉另有深意,又想到師父之前對他說過的話:為師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雖然紹澤明知危險重重,但依然選擇狠下心來遵從師父的心意!
紹澤走入了薪柴之中,白遠真人便立即施法催燃薪柴,此時濃煙滾滾,烈火雄雄,灼人的熱浪讓紹澤在瞬間汗流浹背,皮膚焦痛,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那火勢已高過紹澤的身體,紹澤的衣服已經燒著了,那極燙極燙的熱浪,讓紹澤的每一次呼吸都極度的痛苦,紹澤感覺到自己好似又回到了那個令人不堪回首的幻境火冥。紹澤此時越是痛,越是躁,越是熱,那想解脫,想暴發的念頭就越是強烈,此時讓紹澤更加痛苦的是,紹澤的四肢不知何故開始抽筋,身體開始都有點不受使喚了,一股強大的力量開始湧現,此時的紹澤開始感覺自己的意念當真充滿著力量。
紹澤的自救意念越強大,他所感覺到的火噬之痛就越是輕微,此時紹澤體內真氣蒸騰。
“啊一一″隨著紹澤的一聲大喊,紹澤的潛質被激發了出來,紹澤頓時氣脈衝天,超強的真氣內功竟將雄雄烈火瞬間滅之,那薪柴也被衝得七零八落,紹澤又做到了!紹澤不負所望地更精進了一層。此時連紹澤自己都感到十分驚訝,自己竟然真的憑意念將雄雄烈火滅之,紹澤現在對師父的良苦用心開始由衷的感激。
“好!為師果然沒有看錯人,你確實是天賦異稟,曠世奇才,你已成功挺過焰災,已恢複了禦劍之術,為師現在將神界的第一大神兵利器一一十光劍交給你,準確的說,是還給你,因為十光劍本來就是天靈戰神所有,後因天靈戰神被貶凡塵,十光劍也墜入本觀,如今物歸原主!″白遠真人帶領著紹澤和聖雅到了藏劍閣。
“師父,徒兒不知為何要先用火燒徒兒,再賜徒兒神劍呢?“紹澤問道。
“你有所不知,十光劍是神界第一大神兵利器,劍氣極強極重,一般的泛泛之輩都無法靠近,否則會被劍氣所傷,觀中弟子無一人能駕馭,就連為師都要極小心翼翼,且神劍認主,若不用烈火煉出你本俱備的馭劍之術,你又如何能提動十光聖劍。徒兒,有了十光聖劍近身,你的戰力已不在修道多年的元晨之下,好好修煉,不要讓為師失望啊!”白遠真人極富期待地對紹澤說道。
“徒兒謹遵教誨!″紹澤作揖答道。
紹澤靠近十光劍,定眼視之,見十光劍質地均勻,造工精致,劍刃鋒利無比,劍身圖案對稱美觀,且劍身反射寒光,紹澤手抓劍炳,將劍提於手中,細細端詳,“果然是把好劍,我喜歡!″紹澤此時突然握劍豎劈,強大的劍氣形成了一把巨大的利刃,將一棵有數丈之高的參天大樹從中間劈成了兩邊。紹澤又用劍猛地向地上刺去,大地好似被閃電抽觸一般,不停地抖動,地勢都受到了震動。“劍氣果然強大,真是一件稱手的神兵利器!″紹澤高興極了!
此後的數天中,紹澤一直在練劍,練輕功及白遠真人平日裏所傳授的玄門道法,一日也不曾懈怠,在練功過程中,紹澤有時累得直吐血,但紹澤依然未放鬆對自己的要求,堅持一下,再堅持一會兒,如此不停地提醒自己,警醒自己,一天練功時間要超過十三個時辰,全天幾乎在打與練中度過,紹澤的身體也受傷無數,但他的苦,他的痛,他從未與任何人傾訴,也未讓他的紅顏知己聖雅知曉。
付出了常人難以企及的努力,紹澤的功力更似彪虎增翼,這一切的一切,白遠真人都看在眼裏,記在心上。此後,白遠真人又傳授紹澤另一種高深莫測的神功一一七星烈火震,據說七星烈火震是極高極陽的神功,修練者必須是男陽體,且必須擁有極好的仙骨方能修練,否則會被神功反噬,墜入魔道,勢得其反,不僅如此,修練者還必須擁有很好的武功基礎,且這種神功極難練成,當今之世,尚無人練至七星烈火震第十重最高境界,凡練成者,即可即刻升天成仙成聖,內力雄厚,焚化萬物,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之勇。為了助紹澤早日練成神功,除了每日監督紹澤練功外,白遠真人還將本觀的不傳秘籍一一《永靈寶典》賜予紹澤,並要求紹澤仔細研讀,用心領悟,不得大意。
這邊紹澤武藝大成,但二弟子元璞的情況卻不容樂觀。元璞身體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消瘦了許多,麵黃肌瘦,骨瘦如柴,而且時常嘔吐不止,又常感烈火焚身,痛苦難忍,生不如死,每當火陰奇毒毒性發作時,元璞就痛得發狂,總是用頭往牆上撞,往桌子上撞,因此,元璞的身上新傷不斷,舊傷難愈,身體便更加虛弱,白遠真人也為此操碎了心,白遠真人幾乎天天要為元璞運動療傷,輸入真氣,時間一久之後,白遠真人的功力也虛耗了不少,但盡管如此,白遠真人也未放棄。
紹澤見師兄痛苦難過,師父心煩意亂,功力虛耗,也甚是心憂,便私下對師父說道:“師父,既然我們對師兄所中之毒實無應對之策,不如就給元晨師兄一個機會,交出解藥,為元璞師兄解毒,既救了元璞師兄,也給了元晨師兄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皆大歡喜,師徒和諧,不知師父意下如何?″
白遠真人本意不允,但見愛徒這般光景,心中實屬痛苦無奈,便隻好點頭應允。
元晨一個多月來長期在觀外逗留,終於得師門原諒,甚是歡喜,於是被紹澤領入觀中拜見師尊。
“元晨,為師本不想招你,但元璞中了你所下之毒,萬般痛苦,已有性命之憂,你當救之,為師今給你機會,你若救回元璞,為師依然保留你大師兄之位,且準你入觀修行,如若不然,為師定不輕饒!″白遠真人嚴肅認真地對元晨說道。
“罪徒謹記!“元晨跪拜答道。
隻見元晨入元璞房內,扶住元璞,封住了元璞奇經八脈,並運功為元璞逼毒,如此進行了近一個時辰,旁邊觀看之人都心急火燎,擔心元晨是否真能化腐朽為神奇。看那元晨又向元璞體內貫入了強大的真氣,最後又喂元璞服下了一顆藥丸,奇跡出現了,元璞臉色漸回紅潤,雙眸神采煥發!眾人皆喜,白遠真人一顆懸著已久的心也放了下來,元晨也得到了大家的寬恕。
誰知,重回觀中的元晨並未大徹大悟,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喪心病狂,他救元璞也非真心,而且又向元璞下了一種罕見屍毒,此毒無藥可解,殺人於傾刻之間,無任何前兆不良毒性反應,使人不明死因,再者,元晨又向元璞體貫入了許多真氣,強大的真氣又將屍毒直接推入了元璞的心脈,就這樣,元璞注定成了一個活死人,而且將死得不明不白!
元晨入觀不久之後,得知白遠真人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內,傳授紹澤玄門道法,傳其十光聖劍,賜其永靈寶典,並親督其練功,於是元晨心中更是妒火難消,心惱萬分,心想:“這老東西,處事如此不公,幾番辱我不說,又將本觀兩件至寶傳於外人,不傳於我,枉我跟隨他多年,今竟落到這般境地,你既不仁,也休怪我無義,我一定讓你明白,究竟是你的道行高,還是我的城府深!“
至此之後,元晨每天都要入平膳房內巡視一番,這兒看看,那兒瞅瞅,但觀內並無異樣之事發生,隻是白遠真人時常感覺身體偶有不適,但也未有人注意到一點兒不尋常,白遠真人亦未察覺,數月之後,元璞離奇逝世,白遠真人身體每況日下,時常胸痛難忍,甚至難以運功,更難理觀中之事,更加奇怪的是,自從白遠身體有了異樣之後,他就變得喜怒無常,時而狂如野獸,時而柔如嬰兒。
這本是一個平靜的清晨,然而在洪臨觀中,卻傳出了不祥之音,紹澤像往常一樣去給師父請安,推開門卻發現師父已吊死在懸梁之下,驚嚇,痛苦,瞬間湧上心頭,他來不及呼喊便快速將師父從白巾中抱下,然而此時師父已麵如死灰,身體冰冷,早已氣絕。
“師父,您醒醒啊!您這是怎麼了?您別嚇徒兒啊!您還要看著徒兒成就大業呢?徒兒還未報您的知遇之恩呢!我求求您睜眼看徒兒啊!″紹澤抱著白遠真人,流著眼淚傷心地哭喊著。不久之後,其他弟子聞訊也紛紛趕至,元晨也到了,大家雖一齊施功挽救,又下山出觀去請大夫,但依然無力回天,洪臨觀先喪門徒,再亡首座,因此,觀中頓時被前所未有的恐怖陰霾籠照著,大家都人心惶惶,甚至有些弟子要出觀還俗。
而此時的元晨卻趁機奪權,以大師兄名義接替掌門之位,元晨本是大師兄,況且在紹澤來到洪臨觀之前,白遠真人就有意讓元晨替他處理一些觀中大事,此事眾人皆知,因此,元晨接位,觀中弟子中並無太多的反對之音。
元晨雖順利接位,但觀中仍有一部分弟子倒向紹澤,認為紹澤天賦異稟,深得師父賞識,不僅如此,還得師父傳授七星烈火震,永靈寶典,十光聖劍,所以在一部分弟子心中,紹澤的地位及影響力還勝於元晨,故而,元晨的眼中就再也容不了紹澤了!
在元晨榮登掌門之位後的第七天晚上,元晨以掌門人之尊命紹澤出觀去後山,說是有重要之事要與紹澤商量,紹澤雖心中生疑,但仍表示遵從。
不出所料的是,元晨果然要開始對紹澤下殺手了,在後山上,元晨早已布下天羅地網,暗藏的殺手有三十人之多,而且個個配有強駑。
紹澤上山之前,眼皮直跳,心中不知為何惶恐不安,思緒不寧,於是,紹澤下意識地帶著十光劍上山去了,剛到後山之時,卻不見元晨蹤影,後山此時顯得比昔日更加安靜而又恐怖,陰風習習,突然,從那樹林深處,雜草叢中,箭矢如雨般射向紹澤,紹澤便使內力抯之,強大的真氣形成了一麵牢不可破的護盾,將無數支箭騰空擋住,紹澤又用內力將箭震回,數十隻箭又原路射回叢林中,這時,叢林中傳來有人中箭的痛苦嘶叫聲,於是眾多殺手一齊出動,個個手提利刃向紹澤衝殺過來,紹澤亳無俱色,提劍相迎,紹澤功力已今非昔比,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不可小視,再加上現在紹澤還得到神兵利器十光劍,便更加英勇無敵,那十光劍劍氣衝天,鋒利無比,銳不可當,眾殺手擦著就傷,挨著就死,殺手們的利刃與十光劍相擊,就立即被十光劍削斷,四五個壯漢齊上,紹澤隻需握劍向他們一揮,他們就立即被劍氣貫體,心脈俱碎而死,強大的劍光在傾刻之間將八九個殺手從中間對稱貫切而死......
不消一刻鍾,三十名黑衣殺手全部命喪於紹澤劍下,敵人全部消滅,紹澤本當鬆一口氣,但紹澤仍感覺有一個巨大的危險在向他慢慢靠近,紹澤突然感覺身後有異樣,便立即回頭,但正當紹澤轉身的那一刹那,紹澤的身體就被敵人的無極神功給擊成重傷,血流不止,內傷嚴重,紹澤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感到胸痛氣短,紹澤定眼一看,傷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元晨!
“陳紹澤,諒師父再如何傳你神功,賜你神器,予你寶典,你終究還是敗給了我元晨,那老死鬼偏心啊!我跟了他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他竟然將本觀的兩件鎮觀之寶全都給了剛來不久的你,白遠他死得好啊,這樣他的道觀是我的,也沒有人阻止我奪回屬於我的東西了,現在在洪臨觀,我的意誌,就是天意!“元晨一臉壞笑,極其得意傲慢,目中無人,並且眼中充滿仇恨與殺機!
“難道師父是你害死的?“
“是啊!是本座所為,白遠的死是本座所為,元璞的離奇死亡,也是本座所為,你又能奈我何?你如今被本座的無極神功所傷,性命堪憂,自身難保,他們的昨天,也將是你的今日,當然你也放心,聖雅,我今後會好好地疼愛她的!″
“你簡直就是魔鬼,你還是人嗎?善惡到頭終有報,你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紹澤悲憤地指責著元晨!
“哈哈哈哈!你是在說自己吧!放心,念在同門一場,本座會給你個痛快的死法″。元晨說完之後,便又開掌運功,施無極神功,射出無極神光,然而紹澤用神劍有利地擋住了,又使劍向元晨狠狠地劈去,元晨雖用功力以抗之,但仍被劍氣彈出一丈之遠。
“你沒受傷?這怎麼可能?“元晨痛苦地從地上爬起,驚疑地問道。
“讓座下失望了,我已無礙,忘了告訴你,師父生前給我算了一下,說我命中會經曆三次死劫,此三劫分別是洪災,焚災,兵刃之災,前兩災我已扛過,還有一災,我未承受,師父恐我難過第三災,便給我吃了上聖人參果,如今我已是不死之軀,你想滅我,那還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我早說過,善惡到頭終有報,今日我就要為師父師兄報仇!″說完,紹澤便提劍向元晨殺來,都是高手之間的對決,彈雨橫飛,十光劍所煥出的劍光幾乎所向無敵,元晨招招下死手,紹澤也每劍都足要人命,二人對戰二十回合之後,元晨右肩左腿均被十光劍所傷,不僅如此,劍氣入體,元晨的內傷也更加嚴重,紹澤一想起師父師兄的死狀,便更加怒氣衝天,趁勢將元晨一劍穿心!元晨來不及求饒,便命絕於他本讓紹澤死的地方!
回到觀中後,紹澤將元晨的所作所為公之於眾,眾人聽後,義憤填膺。元晨死後,眾弟一致推紹澤為掌門,但紹澤婉拒,紹澤不再想涉足權謀利益,隻想和聖雅過簡簡單單,平平凡凡的日子,便力推三師兄元熙代為掌門,眾弟子苦勸無果,便隻好作罷!
觀中又恢複了往日的和諧與平靜,但紹澤卻感到萬般惆悵與悔痛,紹澤不想再在此久留,因為他想要收獲的,已然成就,故久留無益,是時候離開這個充滿仇恨,死亡與深愛的傷心地了,紹澤找到聖雅,問明聖雅的意願!
“我願與你走遍千山萬水,踏遍大江南北,跟你一輩子,雙宿雙飛,白頭偕老,永不分離!″聖雅深情地說道。
“謝謝你!聖雅,如今我已大功練成,我們這就回故鄉,誅盡妖魔,為我們父母和鄉親父老報仇,報完仇後,我們就找一處山清水秀之地隱居,過真正屬於我們自己的生活!″紹澤的眼中充滿向往與深情!
“好!″聖雅高興地應道。
於是,紹澤和聖雅在眾人相送下離開了洪臨觀,向故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