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打死都不能說的秘密。”張東白看著旁邊這個長著水汪汪大眼睛的同桌,癡癡地說,“張賀晨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
“張賀晨是誰?”女生天生對問題和秘密充滿興趣。
“這你都不知道。不過也是,畢竟開學才第一天。張賀晨以前在我們第十六中學比校長還出名呢!不出一個星期,你肯定會認識他的。”
“真的假的?比校長還出名的人我還真沒見過。”同桌撲哧一笑。
先天罹患見了漂亮女生就一見鍾情不受控製罕見病末期的張東白徹底被同桌可愛的笑容酥化,從臉一直紅到脖子根。
“那你說的打死都不能說的秘密是什麼?能告訴我嗎?”同桌眼睛眨巴眨巴。
這一雙能淌出水的眼睛,塵世間應該沒有任何人能夠拒絕,特別是對一些零防禦的生物。
“能能能,你我什麼關係,情比金堅·······”氣喘如牛的張東白拍拍臉,冷靜冷靜,“哦,我是說,同學之間應該坦誠相對,相互之間不應該有什麼秘密,對吧?可是,這個秘密有一個背景,先說背景再說秘密,你要聽嗎?”
“嗯嗯嗯!要聽!”同桌側過頭看著張東白。讓這個走火入魔的愛情俘虜更加意亂情迷。
於是,張東白將張賀晨在學校怎樣風靡萬千少女,接著作為體育特招生考到綜合成績第一,結果拒絕拋出橄欖枝,承諾免除三年學費,還額外獎勵獎學金的五個學校的背景和盤托出,講述得淋漓盡致,蕩氣回腸。
同桌聽得如癡如醉,大腦裏出現了一個無比帥氣,超級灑脫,鄭伊健一樣迷人的形象。
“叮鈴鈴···叮鈴鈴···”
陣陣急促刺耳的上課鈴響起,也驚醒了某個同學。
張東白恢複理智,突然意識到自己非常危險,真的差點就把張賀晨給賣了。這個秘密要是給張賀晨的爸媽知道,“後果很嚴重”——張賀晨黑暗陰森的聲音突然在張東白的大腦某處響起。
“啊?這麼快就上課!那秘密是什麼?說嘛說嘛!”同桌搖著張東白的手臂,吹氣如蘭。
這柔軟的小手,這剛剛好的溫度,這神秘的來自另一個星球的生物。張東白直接被秒殺,再次失去意識,嘴巴不受控製地全自動工作。
“張賀晨來一中是為了劉小斯。”
就這樣,這個失去意識,也許不能稱之為張東白的物體把“打死都不能說的秘密”不收一分錢地給賣了。
“後果很嚴重。”
看著同桌劉小蘭牽著劉小斯的手離開學校,張東白的冷汗熱汗交替狂冒。
誰能想到,劉小斯還有一個妹妹,誰又能想到這個妹妹剛好就埋伏在自己旁邊。
這種感覺好比和同伴提著槍去搶劫,剛喊了句“想活命不要動”,一隻黑洞洞的槍就指著自己,接著飄來一句意味深長的——“對不起,我是臥底”。
在兩姐妹走出校門的路上,張東白痛定思痛,決定亡羊補牢,一路尾隨。在劉小蘭有意無意回過頭的契機,張東白趕緊合十雙手,露出苦瓜臉,用嘴型拜托小蘭“千萬不能說”。
“知道了。”劉小蘭做嘴型。
“你說了,我會被殺了的。”張東白用手在脖子一劃,兩眼上翻,表情誇張。
“怎麼了?”劉小斯聽到妹妹撲哧一聲笑,轉過頭發現了在後麵快跪在地上的張東白。
“張東白,你在幹什麼?”劉小斯轉過身來。
“哦,沒有,我在熱身。”張東白趕緊站起來,掄了掄胳膊。
劉小蘭被逗樂了,捂著嘴巴“嗤嗤”地笑。
“哎?你們兩個在同一個班嗎?”劉小斯扭過頭問妹妹。
“是啊。我們還是同桌呢。他很搞笑的。”劉小蘭偷偷看著滿頭大汗的張東白說。
“有嗎?”張東白不好意思摸摸後腦勺,仔細看著姐妹倆說,“哎?其實說實話。你們長得不像啊,怎麼會是親生姐妹呢!而且你們初中也沒有在一起讀書。”
“要你管!”如同六月天突然烏雲密布,劉小斯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拉著妹妹轉身就走。
怎麼了,這是?到底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是“你們怎麼會是親生姐妹”呢?還是“你們初中為什麼沒在一起讀書?”張東白呆呆站在原地始終想不通,感覺自己就像繳械投降了最終還是被擊斃一樣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