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對著之前練習楊家槍所削木槍隔空一招,“唰”一下,那柄木槍竟出現在楊政手中。右腳前踏,成弓步,右臂前出,左手在後,槍尖直指眾人。
“哼!憑一柄木槍就想翻天,簡直不知所謂。”申不敗不屑道。其實,他對於剛剛折劍於楊政之手還是很在意的。
拿出一柄一位使雙劍八葉使者遞過來的長劍,白蓮焚世經全開,整個人氣勢暴漲,一劍斜刺楊政右腿。
魔氣退回,空出手來的臧墓,白書雪也不甘人後,手中墓碑,七品蓮台紛紛出手。
隻見楊政身形穩如山嶽,不搖不動,手中木槍猛地刺出,有如毒蛇出洞,皆是攻敵之要害。招式簡單,直接狠辣,勢大力沉,充斥著沙場血戰的風格。
“楊家槍!”
眾人驚道。
“就算你是楊家人,今天也得死!”臧墓惡狠狠地道。說著還死死盯著白蓮教眾人。想想自己的徒弟白夕,還有自己帶來的七位很看好的後輩,皆是死在楊政手裏。臧墓心中怒意難平。
而白蓮教眾人為何出手,臧墓並不清楚。但是他明白,想要殺楊政,自己一個人不行。
“並不是隻有你趕屍派有人死,我白蓮教也有兩人死在此人手上。”白書雪知道臧墓擔心什麼。她也怕臧墓知難而退。
臧墓聞言微微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就以更加暴力,猛烈的攻擊與楊政交戰在一起。一時之間,隻見槍影如龍,碑勢如山。兩人掀起的衝擊波將周圍老樹掃倒一大片。
白蓮教眾人發現,除了申不敗和白書雪還能加入兩人之戰局,其餘幾位使者連牽製都做不到。因為以楊政和臧墓的戰況來看,幾人近身簡直就是找死。最直觀的映像就是兩人的攻擊砸在兩人合抱粗的老樹之上,堅挺了上百年的老樹,被砸斷了脊梁,永遠的躺下。
白書雪示意幾位使者退出戰場,在外警戒。與申不敗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兩人一左一右,一劍一蓮台,徹底封鎖了楊政斜後側所有的活動區域。而正前方,又有臧墓正與楊政酣戰不休。
楊政最大的危機來了。
憑借魔氣的敏銳感知,楊政感受到了來自後方的威脅。但是他整個人被臧墓纏得死死的,而且縮回體內的魔氣本就充斥著不甘的情緒,麵對如此危局,楊政完全沒有做出閃避的動作。隻是一挺手中木槍,魔氣灌入,直指前方臧墓。以一種一往無前,不死不休的氣勢刺向臧墓。
看著不閃不避的楊政,臧墓原本狠狠砸下的墓碑往胸前一擋。他看得出楊政是真不在乎。但是楊政手中木槍本就比他手中墓碑長出一節,最大的可能就是,楊政一槍刺透他的心髒,他手中墓碑將楊政砸成重傷。不劃算啊!
合作歸合作,但是結果得是雙贏。可不是自己拚命,讓別人漁翁得利。在臧墓看來,剛剛白書雪與申不敗的出手本就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然,為何兩人死命從楊政身後出手?這是要他和楊政兩敗俱傷的意思。
臧墓怎麼可能讓他們如願呢?
於是,臧墓做出了一個回擋的動作。在他看來,隻要自己擋下楊政的突擊,楊政擦翅難逃。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在他看來再平常不過的拆擋動作,給了楊政發難的機會。
木槍槍尖直直點在墓碑之上。這是點與麵的交鋒,矛與盾的碰撞。究竟是矛更鋒利,還是盾更強硬。馬上就見分曉。
臧墓感覺到了楊政這全力一槍的恐怖穿透力,尤其是那柄木槍竟然詭異地在旋轉,高速旋轉。
正當臧墓準備後退泄力之時,楊政雙手手腕一震,灌入木槍之中的魔氣以一種奇妙的頻率震動起來。然後猛然爆發,竟產生了一種炸彈爆炸才能產生的效果。
劇烈的魔氣爆炸,釋放出強烈的衝擊能量。臧墓結實的墓碑四分五裂,殘塊飛濺,有不少在強烈的能量衝擊之下,狠狠打在臧墓身上。
臧墓“哇”的一聲,吐出黑血。他用煆屍之法輔以七彩負碑經鍛造的強大軀體受了重傷,胸腔肋骨被砸斷好幾根,五髒六腑大出血,沒有三五個月,難以好轉。
從後方襲來的白書雪,申不敗二人也沒好到哪裏去。白書雪好一些,傷得不重,吐了口血之後就沒什麼大礙,隻是頭還有些暈。她畢竟有七品白玉蓮台護身,隻是那白玉蓮台,一道道裂紋密布其上,原本白淨無暇的樣子不知所蹤。
申不敗最慘,他既沒有白書雪的防禦至寶,也沒有臧墓強悍的軀體,所以,他比臧墓這個衝擊能量的第一承受人傷得還要重。全身骨骼粉碎大半,就算治好,這輩子的成就也有限。
申不敗這個白蓮教四蓮法王,未能做到人如其名。就這樣敗了,敗得淒慘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