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今天敢來!
“孫兄對我的分配應該沒有異議吧?”袁傅收回壓迫,看向孫靖。
孫靖感到壓迫一消,手一鬆,頓時喘了口大氣,陰晴不定的臉上,似乎很不甘心:“孫兄建議,理應如此!”
而後話鋒一轉,突兀說道:“不過,我有個更好的提議!”
袁傅聞言,有些好奇:“你且說說看?”
“袁兄自守護神像以來,便是勞苦功高,我等隻是區區湊點人數而已,不足道哉,今日神晶分配,一九分成才是正理!”
此時的孫靖已將之前所有的焦慮一掃而空,一臉鎮定,繼續悠悠說道:“袁兄可千萬別誤會了,我說的一九分成,乃是你一我九!不過我看袁兄為了神像守護一事如此操勞,不如就讓在下全部代勞,我十你零,你看如何?”
袁傅聞言,眉頭一緊,臉色很是難看,他本以為孫靖此番提議,是想著用其它補償,企圖得個五五分配。
“孫靖,你這是在拿我打趣?”說完,冷厲的目光逼向孫靖。
孫靖起身,退後幾步,厲聲厲色:“我十你零,其它一概不談!袁傅,我就問你答不答應?”
看著已經退出自己幾丈遠的孫靖,袁傅不經意間朝窗外忘了一眼,然後正了正神,一聲冷笑:“想取我性命?你沒有機會的!”
“哦?”孫靖好奇反問。
“哪怕你讓站在我背後的吳管家捅我一刀,也一定不可能做到!”袁傅一臉自信,悠悠說道。
隨後,又是一股滔天的氣勢壓向四周,神識從隱藏在門後的數十名暗衛身上一掃而過:
“哼!就憑這些人?”
“意圖殺我個出其不意?”
“今日有我在此,我看誰能奈何得了我袁府中任何一人!”
說完,那股如山嶽般的威壓已經完全傾瀉了出去,頃刻間,客桌上一陣翻滾,碎屑殘渣灑滿一地,牆壁房門都隱隱有些開裂,甚至就連外麵隱藏的暗衛,也有幾個一腳沒踩穩摔了個大跟頭。
孫靖站在一旁,一雙瞳孔睜得老大,看起來很是驚駭,身形還往後退了幾步,顯然是有所懼怕,可是在穩住身形的刹那,臉上所有恐懼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嘲諷:
“愚夫!”
袁傅聞言,似乎覺察到有些不對勁,可心中已有怒意,便沒再多想,一拳揮了過去,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是不行的。
這一拳打出的時候,身後沈奇等人也稍稍退了幾步,顯然是看到袁傅動了真火。
那勢大力沉的拳頭一擊而出,眾人甚至隱隱感到有拳風灌麵,可卻並沒有見到預想中的威勢。
那一拳,仿佛就像一個孩童在幻想自己是武林高手般,情不自禁揮舞出的拳頭,有力卻無勢。
“你……”袁傅出拳的瞬間,便是一臉的驚詫。
此時的丹田,像是被牢牢禁錮般,完全提不起半點真元,緊隨而至的是五髒六腑內傳來的鑽心劇痛,一個沒忍住,竟摔了過去……
“老爺!”
“叔父!”
“前輩!”
袁夫人,項雲海,沈奇三人連忙靠前,扶住了將要倒下去的袁傅。
“狼吟草果然好用!”孫靖看著袁傅,一臉得意。
“不……不……這不可能!”袁傅嘴角溢出青黑的血跡,渾身抽搐著,就連說話都開始模糊不清。
狼吟草本身並沒有毒素,但如果和酒摻在一起便劇毒無比,這種常識自己怎麼會不知道,之前自己便用真元試過,確定酒水中並無這種草藥,對方若想偷偷放進去,在自己神識的籠罩下,也斷然不可能做到。
“一切皆有可能!”
身後,緩緩走出一人,手中拿著那枚硝銀針,正是管家吳春。
“原來……是你!”
袁傅見狀,看著他手中那枚硝銀針,痛苦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恍然之色,可身體仍舊痙攣不止,那渾濁不甘的雙眼中神采漸漸消失,一口大血過去,生機在迅速消退。
而後身形一癱,便狠狠的砸在地麵上,任憑眾人如何呼喊,也再無回應。
“用沾過狼吟草的硝銀針去試酒水有沒有毒?”孫靖看著地上已經生機全無的袁傅,大笑著一臉譏諷。
而後拱手看向吳春,滿是尊敬:“前輩計謀果然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