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腳下是羅珊帝國的土地……他們拿我沒辦法了。”我和羅伊德穿梭在叢林裏,我不止一次對自己這麼說。“其實那兩個衛兵不死我們也能逃出來。”我對剛剛那一次割喉心有餘悸,深紅的鮮血一下子濺射到我的手臂上,蒼白的刀劍瞬間變得血紅。我緊盯著手中的匕首,上麵仍然一片鮮紅。“擦擦吧。”羅伊德遞過來一塊亞麻布,上麵血跡斑駁,估計是專門擦拭武器的。“你是學劍術的吧。”我點了點頭。“那我問你,劍是用來砍人的對吧。”說實話,我除了拿著劍朝著一個稻草人亂砍就是在學校裏拿著木棍和同學跳舞似的鄙視。哪隻真正的劍插入敵人胸膛的時候是那麼無情,那麼血腥。“你不殺死你的敵人,他們就會殺死你。你的鮮血濺射在敵人的劍上,敵人的手上,他們會把這看作是一種榮譽,回去邀功請賞。你呢?呆在冥界反省吧!”我一下子無言以對。我不知道筱是怎麼死的,那個劊子手再用刀子或者是什麼向她揮去的時候,當然不會想到鮮血會噴到哪裏。那群近衛也不會因為我的鮮血而把舉到一半的利劍插回劍鞘。

後麵羅裏奧村的燈火見見被灌木所替代。呆在這叢林裏很舒服,給人一種安全感。當你被一大群生命所包圍的時候,才能感到他的偉大。我一連做了幾次深呼吸,心跳也見見緩和了。“你的父親,佩格哈特。”我像是被一道閃電劈了一下,知道我父親的人並不多,而這個素不相識的老頭怎麼……我們走到一條小溪邊,溪水正歡樂地從樹根樹葉中繞來爬去。羅伊德拿了一些柴火,生了一堆篝火:“現在是半夜1點,先歇一歇吧,明天我們要一口氣趕到‘叢林勇士’的總部。”他盤腿而坐,從口袋裏掏出那標誌性的酒壺,眼睛眯起來,灌了一口,臉上立馬泛起了微紅,十分自在。“小子啊!有沒有興趣聽一個老頭講講故事?”他說到這裏,表情又嚴肅起來了。“30年前,發生過一次世界大戰。南邊有一個叫‘蒙哥利亞’的群島是吧?其實原來是一片大陸,叫‘蒙哥利亞王朝’。蒙哥利亞王朝有著當時最強的軍隊。一天晚上,在夜色的掩護下,蒙哥利亞的第三艦隊朝萊昂利亞的南部港口‘薩姆爾多爾’撲來。結果薩姆爾多爾的守軍連抵抗都沒有,全軍覆沒。蒙哥利亞立即派了數千艘運兵船,在薩姆爾多爾登陸,就這樣,戰爭爆發的第三天,蒙哥利亞軍隊就占領了萊昂利亞的半壁江山。這時,有些見風使舵的小國也加入了侵略隊伍中。北部的羅珊帝國為了自保,派兵支援萊昂利亞。可是帝都還是被攻陷了。”羅伊德的臉上多了幾分悲壯之情,我也聽得睡意全無,關於“greatwar”的事,作為一個普通市民,了解的少之又少,雖然隻過去了三十年。就連許多老人也記不清那那時的事了。“這是當然。你聽我慢慢講下去。”羅伊德又咪了一口酒:“當時的國家元帥撤出了帝都,但是你的母親被圍困在帝都裏了。你的父親啊,當時還是個毛小子,和你一樣。為了救你母親,竟然無視上麵的撤退指令,一個人殺進了帝都。要知道,進攻帝都的可全是敵方的精英部隊啊。之後便失去了聯絡,你父親的英勇舉動感染了不少官兵,包括我。我們討論了3天後,決定反攻。士兵們英勇無比,法師的魔能被榨幹了,從他戰友的屍體上拿起利劍,對敵方發起衝鋒。惡戰了4天4夜,帝都屍堆如山,血流成河。我找到你父親是,他正抱著你母親躲在橋洞下,他的前麵堆積著數百具敵人屍體。”羅伊德的眼睛濕潤了:“我他媽已經三十年沒見過這樣的漢子了。”我心中仿佛也有一股熱血在澎湃,可有一點弄不明白,三十年前的萊昂利亞和現在的萊昂利亞完全像兩個國家一樣,這三十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帝都重新回到了我們的手中,但戰鬥仍十分艱辛。這時,法克·金粉墨登場了。作為一個謀士。他說三天之內必定讓蒙哥利亞滅國。當時的國家元首立即任命他為大丞相。之後的一天裏,他吧自己關在白金宮頂的密室裏,不知在幹什麼,第二天,一道巨大的閃電擊中了蒙哥利亞的首都,那條閃電的威力是前所未有的,據說直徑達20米。整個蒙哥利亞被化為了灰燼,建築,人民……那塊大陸也被劈得四分五裂,成了現在的群島。剩下來的蒙哥利亞士兵有的投降,有的被殺死。於是國家元帥表示法克就是下一代國家元首。3天後,國家元首的馬車翻下懸崖,死於車禍,法克也名正言順地當上了國家元首。你的父親讓我和他趕緊去一個地方,深紅色的,對了!和你那條項鏈差不多。”我自然不能告訴他這是通往魔界的鑰匙,不過不是外交官的人類在到達魔界後再回來記憶可能會被抹去,不記得也是情有可原的。“我們回來時已經過了一年了,令人震驚的事沒有一個人知道那場戰爭的真相,所有人都認為‘greatwar’是萊昂利亞和蒙哥利亞的小範圍戰鬥,蒙哥利亞本來就是群島。我和你父親也喪失了國籍,從那以後,我就加入了叢林勇士。”說到這裏,他明顯有些激動了:“我就知道這是和那該死的法克脫不了幹係,那道閃電,大家集體失憶,我他媽當時就應該一劍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