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凡事皆有利弊(2 / 2)

男人挨了一巴掌,也愣住了,隻遲疑了瞬間,就把寧逸撲倒在了床上,為了防止這隻小野貓再抓狂,男人一手緊緊地將寧逸的雙手禁錮在她的頭頂,另一隻手鉗住了她的下巴。見寧逸掙紮無果,男人狡黠地笑道,“你就是這麼謝我的?”

“你……”話還沒說出口,又被堵了回去,寧逸簡直要瘋了,心裏不斷咒罵這個萬惡的舊社會,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啊!”男人大叫了一聲,“還敢咬人?!”男人碰了碰唇上的傷口,“嘶”了一聲,傷口挺深,還在汩汩地冒血。

“老子特麼咬死你!你個流氓!”寧逸破口大罵,狠狠地瞪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哼!長得那麼美,說話卻這麼難聽!”男人笑道。這次他也學聰明了,放棄了寧逸的唇,轉而襲上了她的脖子,順便一手抽去了寧逸的腰帶,失去了束縛的外衣積極地響應著地球的引力,朝兩邊散開。白皙的脖子,敞開的衣襟,寧逸轉頭時露出的纖細鎖骨,成了男人口中的美味。

女人?!男人愣了愣,怎麼也沒有想到易園裏竟然有女人……男人牽起唇角,邪邪地一笑,在寧逸的鎖骨上咬了一口,印上了淺淺得兩排牙印,以示懲罰。

寧逸不停地咒罵,不停地掙紮,卻沒有辦法阻止這個不要臉的臭男人。

床幔被掀開了。寧逸停止了咒罵,男人也放開了她。這時,床邊站著五個人,掀開窗幔的就是子書流年,寧逸隻認得他。

子書流年轉頭對身後的人說道,“看,食色性也!”

樓劍冰無奈扶額,心說,我真是高估了徐漱蘭在攥玉心中的分量……而竇秉華則躲在樓劍冰身後竊笑,因為沒有什麼比讓他看到攥玉出醜更有意思的事了。

“你們怎麼又折返回來了?”床上的男人又摸了摸唇上的傷口,皺眉“嘶”了一聲,問道。

子書流年指著床踏腳,冷冷地說道,“上床辦事不脫鞋子的,攥玉,你也算是第一人了。”被這麼一說,邊上的四個人都憋不住了,卻又不敢笑得太放肆,隻好別過頭去偷笑。

“當心憋出內傷來!”男人尷尬地瞪了他們一眼。

“子書流年!救我!”寧逸從床上跳了下來,拉住子書流年的手臂。

“你……?”子書流年一邊搜索著自己的記憶,一邊感歎,詹大貴真是人才,什麼樣的美人都能被他搜羅到,眼前這個人比起景星,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見子書流年根本認不出自己,寧逸在心裏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心說,原來他並不認識自己,那自己還躲個屁啊?!要不是為了躲他,自己能碰上這麼糟心的事麼?欲哭無淚,寧逸尷尬得將敞開的衣服攬緊,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床上的腰帶……“我……我……”寧逸咬了咬唇,顯得略窘迫,但想到此時可能隻有子書流年能帶他離開這個地方,一咬牙,靠到子書流年的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話。

子書流年微微張著嘴,盯著寧逸,驚訝地說不出話。子書流年趕緊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寧逸的身上,又替她攏緊了領口。將寧逸護到了身後,子書流年瞪著床上的男人,神色中透著慍怒,“你幹得好事!明天再跟你算賬!”說完,子書流年便護著寧逸往屋外走,走到門口,似乎想起了什麼,回頭說道,“大貴,景星,讓人把梧桐院騰出來,我……”子書流年看了一眼寧逸,又更正道,“我們今晚住在梧桐院。”

子書流年的最後一句話讓站著的四個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年糕說什麼?我們?我們是什麼意思?!”竇秉華問道。

景星折扇掩嘴,笑彎了一雙鳳眼,“攥玉,你死定了,你碰了年年的人!”

“什麼?!”樓劍冰難以置信地叫道,“小年的人?!這,這是你們園子裏的小倌嗎?”

詹大貴搖搖頭,“我不知道,園子裏的事要問景星。”

眾人又齊刷刷地看向景星,景星眨了眨眼睛,“你們猜?”

“我猜不是!”齊越山跨下了床。

“嘁,沒勁!”景星收起了折扇,嘟了嘟嘴。

齊越山用舌頭抵了抵傷口的內側,輕笑一聲,“你們園子裏的小倌要是都像他那樣,易園早就被人拆了。”

樓劍冰走上前拍了拍齊越山的肩,說道,“很多年沒見過小年那麼生氣了,你明天等著受死吧……有什麼遺言要交代的嗎?”

“攥玉要不要今晚幹脆喝酒喝死算了,也好過明天被年糕弄死啊!”竇秉華開始落井下石。

詹大貴走了過來,說道,“攥玉,凡事皆有利弊,兄弟妻不可欺,你的確是越界了,但是,從另外一方麵來看,總比某些至今都沒有得手的窩囊廢強點,大哥力挺你!”

齊越山知道詹大貴是在擠兌樓劍冰,忍住笑,正色道,“有你這樣的大哥,本王深感欣慰。”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