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莫景宸皺了皺眉道:“你下去吧。”
“是”。
距上次那場未成的宴會已過去兩月之久,那日太醫匆匆到來為靈帝懷中的女子診斷,那時莫景辰才知道原來這就是扶桑那個不受寵的公主。
可是看眼下的情景,莫景辰不得不懷疑傳言的真實。
一個不受寵的公主何德何能可以讓皇上幾乎日夜守在身旁。
還有當時太醫的診斷結果是無礙,隻是受了衝擊,公主本身就舊傷未愈,追雲箭箭氣淩冽,公主受不住才會昏倒,修養些許時日既可。
可是事實證明扶桑國的太醫醫術實在不大高明,直到今天,那位公主依舊未醒,所以方才讓暗影帶著隨行的太醫悄悄為其診斷,可是缺得出了相同的結果,這就讓人深感無奈了。
而且她回頭的那一眼,其中包含著的情緒著實令人煩躁。
與此同時,長平殿內,太醫才剛剛複查完“王太醫,公主如何了。”
“回陛下,公主無礙,隻是……”
“隻是什麼。”
“陛下,恕老臣無能,公主脈象平穩,隻是微臣卻不知為何會遲遲不醒。”
“下去吧,此事不要聲張,如果有人問起,你知道該怎麼說。”
“是,微臣告退。”
“皇上,公主如今這個樣子,我們該怎麼辦。”碧珠滿麵擔憂的望著笙歌。
“你們都下去吧,歌兒不會有事的。”
“是。”
房間裏很快就隻剩下歐陽逸和笙歌,歐陽逸望著這張秀麗的容顏,思緒不由的回到十年前。
同樣一張絕色秀麗的容顏悲絕的望著懷中的孩子,耳邊似乎又響起那悲傷哀求的聲音
“逸,真的就隻有這一個辦法嗎,她才剛剛出生,我怎麼忍心。”
“妍兒,這是她的命,我們無力改變。”
“命,嗬嗬,哪有什麼命,一切不過都是人為罷了。”
“妍兒,慧絕是最德高望重的大師,早已不戀塵世,什麼人能買通他這些你都是再清楚不過的不是嗎。”
見女子無動於衷,歐陽逸談了口氣,給身後的丫鬟婆子使了個眼色,丫鬟婆子立刻上前欲抱孩子,卻被戾氣所傷,房間內霎時戾氣亂竄。
歐陽逸大驚,不顧戾氣衝上前將慕容研劈暈,看著懷中蒼白的女子,和安睡的愛女,滿心苦澀,將女子放到床上,抱過孩子出了房間。
“王爺,我等你好久了。”
“你如何確定我會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情之一字羨煞多少人,又折磨了多少人,愛可以讓人瘋狂,哪怕是不可能的事也有人願意相信不是嗎。”
歐陽逸抱著孩子的手緊了緊,唇抿的蒼白,艱難的開口,“所以說,你真的是在騙我。”
“別緊張,我隻是那樣說說,我說到自然是能做到的。”
“什麼辦法?”
“移魂。”
聞言,歐陽逸渾身一震,震驚的看著帶著麵具的人“你……”
“師兄,我來報仇了。”
思緒戛然而止,再睜眼眼神已是清明,卻不知為何眼中卻是含了淚。
看這著床上臉色蒼白的人兒,聲色沙啞的道“歌兒,不是人力不能改天,而是那不是你的人生,你、可明白。”
床上的人兒眼角滑出了淚,卻是固執的不肯醒來。
見此,歐陽逸也不在言語,轉身離開。